比起她的要粗糙很多,那是因为常年舞刀弄枪留下的老茧。高琏习武,一来是喜欢,二来是高楷登基之初又是宫变又是弄臣,高琏不知自己与弟妹会不会有一日死于非命,于是刻苦练武,渴望保护弟妹。
“这是我最后一次为宁湛哭了,从此以后,我们是仇人,是对手,其余再也没有了。”高琏再度恢复了她与生俱来的骄傲与倔强,提及宁湛时,脸上都是冷漠与决绝。
高瑗倒是觉得有更棘手的问题,她道:“但是如今宁湛已然知晓姐姐尚在人世,万一对我们不利,该如何?”
“我总要想一想有什么法子可以抓住他宁湛的把柄。另外,既然常檀的身份不好用了,就再换一个,总是有方法的。”
高瑗站起身,在屋内焦急地绕着圈圈,最终又回到榻边坐下,道:“姐姐去我封地好了,又或者去你的封地,封地都是我们的亲信,总要安全一些。”
“不可,”高琏斩钉截铁地否决了,“我一走了之,你和蕴之该如何?”
“姐姐放心,我们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
“说不可就是不可。”
高瑗犟不过她,只得道:“如今最好是我尽快出宫立府,让你在我府上,许还周全一些。”
“我还有一个法子,就是这一步棋险了一些,奈何胜算却大。”
高瑗忙凑上前,问道:“如何?”
高琏犹豫一二,还是告诉了她:“我去宁湛府上,假意求和,择机杀了他。”
“姐姐你疯了?”高瑗一把抓住高琏的手,“宁湛是如何仔细之人,怎会对你不设防?此举如羊入虎口有何区别。罢了,不如姐姐先出京暂避风头,秦国公最多再有一个月便要启程返京,到我与他成婚开府你再回京也不迟。”
高琏也皱紧了眉头,道:“你以为宁泽就是你能把握住的?他的心计城府不再其兄之下,你又如何敢放心与他结盟?”
“与他结盟不就是我们计划好的吗?山道相遇你救了我不也是我们计划好的吗?谁知道我的马没事,反倒惊了宁湛的马,才出了意外。姐姐你放心,这计划是我定的,我就能保证万无一失。”
高琏不舍地揉揉她的脸,道:“瑗瑗,我是不想让你遇险,我是姐姐……”
“不,姐姐,我不能一辈子活在你的羽翼之下,你放心,现在换我来保护你。”高瑗脸上露出一个娇俏的笑容,带着一份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