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不存在税款账目上的任何问题,那就只剩个工部。如今的工部尚书邓齐满脑子除了屋宇建筑什么也不想,犯不着你费这么大功夫对付他。而邓齐前面一任的工部尚书正好是谭宗顺,我说的对吗,长主?”宁泽在不知不觉中也学会了高瑗说话时的样子,不急不徐,一副成竹在胸,把人万全拿捏住了的样子。
高瑗拨动着面前棋盒里的棋子,莞尔一笑,道:“不错,就是谭宗顺。但我这样做可不仅仅是为了扳倒他,扳倒他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我请你来正是为此,抚仙楼的倒塌也就治谭宗顺一个以权谋私之罪,削职为民,遇上我差点遇难,皇兄在气头上也至多是个赐死,可我要谭宗顺的命做什么?我要的是借一个抚仙楼牵扯出四叔的党羽,我要摸清楚四叔的势力到底有多大,我要他们自相残杀,我要看他们狗咬狗。”
她的脸上不复往常的从容恬淡,取而代之的是让人望而生畏的狠戾与杀气,从她眼中能看到疾风骤雨、波涛翻涌,能看出本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杀伐果断。
宁泽看着她的样子,不仅不觉得畏惧或是厌恶,反而由衷地生出钦佩与欣喜,她明明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被无数人竭尽全力地呵护着,却能拥有这样的胆识与智谋,这样的决绝与果断,莫说是寻常少女,就连自己在她这般年纪之时也未必能有这样的城府与魄力。至于欣喜,宁泽无端地想,自己的女儿日后若能有这般本事,自己定然以她为骄傲,念及此,自然欣喜。
“好,你要让我如何做?”宁泽问她。
高瑗似乎已经想出如何破解面前的这一盘棋局,她执黑子,闲闲落下,道:“先找到抚仙楼塌的原因和谭宗顺玩忽职守,以权谋私的证据,然后要把这事捅的全天下人尽皆知,闹得越大就越好。抚仙楼的东家虽都是私商,可官商勾结,谁又知道他们后面的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