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做的吧?”
“嗯,看来是他贿赂了这几人,才能留在京城任职,还进了礼部,升到了五品官衔。”
赵三友用力点头,感慨道,“有仇不报非君子嘛,要不很多人死前都会喊一句‘我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敢情还真是有这样的事儿啊。”
顾欢喜叹了声,“是啊,当时我看时,也很是意外,姚家女进了平远伯府孟家,而孟家女又进了大皇子府,但你看这账本上,姚家居然从来没往大皇子府送过好处,但给这位楚王……送了一笔又一笔,时间跨度还不短,我算了下,至少有七年了,这说明啥?”
顾欢喜看着他,“平安县主孟瑶。”
李云亭若有所思,“你说的对,难道真的是去寻姚家报仇的厉鬼?”
许怀义得知后,高兴不已。
“你觉得昨晚只是开始、还会有后续?”
“什么书?”
“是啊,打的信息差,这是她手里最重要的筹码了,她知道前世是大皇子坐上了帝位,所以眼下在谁也不看好大皇子时,就把孟家女送了进去,即便是为侧妃都在所不惜,可她为什么又要让亲爹去跟着楚王世子呢?”
苏喆嘴角抽了下,看向许怀义,“怀义,你相信这世间有鬼神之说吗?”
顾欢喜沉吟道,“你说的也有理,可我总觉得,不是这样。”
许怀义理所当然的道,“名声不好听呗,当今建兴帝活下来的就有六位皇子,保不齐以后还得继续生,就算全部干掉了,论亲疏远近,也有亲王,平王、安王呢,他们膝下嫡子庶子加起来也有好多个,楚王想上位,那得弄死多少人?皇室要是死那么多人,就剩下楚王一脉,你说满朝文武和全天下的百姓得咋看他?他还坐得稳皇位吗?”
如此一来,倒是无意间,挽救了许多即将‘失足的灵魂’,以后为非作歹的人都少了许多。
许怀义毫不犹豫的点头。
“再说了,要真是我,我又不傻,都有办法摸进书房了,不赶紧找能拿捏姚家的把柄,偷那些玉石干啥?有把柄,才能收拾姚家,只让他们破点小财,也太便宜他们了。”许怀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很是镇定。
“啊?”
“楚王不会是个好皇帝,名声经营的再好,背地里的所做所为却非君子,看他收拢的姚家能是好东西?还有桐县的县令,旱灾其间,可没做出点政绩来,也是个庸才,都不为百姓办事儿,下面的人如此,效忠的主子能好到哪儿去?”
赵三友道,“可不嘛,冤有头债有主,不是他造的孽,厉鬼为啥单挑他吓唬?”
许怀义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太危险了……”想到什么,语气一顿,“媳妇儿,之前我不是跟你说,怀疑有人骗了灾民去当私兵吗?一直没查出是谁来,二皇子派去的人,被耍的团团转,我师傅提醒我不要插手这事儿,咱俩还猜了一遍,现在想起来,你说会不会是楚王啊?”
顾欢喜摇头,“不知道,看姚昌骏的那些信件,里面并没有楚王府的。”
“遮人耳目呗,跟他玩一块,才能不叫人多想啊,要是跟孟重山玩,那不成明晃晃的拉拢了?”
顾欢喜见他一脸惊恐的表情,没好气的道,“至于吗?那么多宫斗剧白看了?皇宫里死个人很稀奇吗?嫔妃、皇子,皇帝,都是易受害群体好不好?”
赵三友愣了下,片刻后,激动的忍不住拍了下桌子,“对啊,这不就知道那鬼的来历了吗,也知道缘由了,为啥别家不去,单挑姚家?定然是跟姚家有冤仇啊,先是劫财,再是伤人,哈哈哈,姚家二老爷伤了那儿,可谓是生不如死,这冤仇该是差不多报了吧?”
“楚王肯定谨慎啊,写信容易留下把柄,有什么吩咐,派个心腹手下去传话就行。”
苏喆挑眉,“真信啊?”
顾欢喜苦笑,“有可能……”
他絮叨了一会儿,才算平静下来,拿着纸,挨着媳妇儿半躺下,“咱们先说这账本上的猫腻,看这些记录,远的居然长达十几年,也就是说,从他进了官场,就开始留底了,真是个深谋远虑的人……”
“咱们不能让他上位,不然是百姓之难。”
“大多认识,之前师傅给我科普过能上朝的所有官员,出京外放的就不知道了,你看这时间比较久远的几个,如今可都做到礼部尚书和吏部左侍郎了……”
李云亭摇头,很实诚的道,“不能。”
许怀义沉吟道,“暂时不了,姚家眼下正处在风口浪尖上,我这时候出手,很容易被盯上,我已经安排人混进姚家去盯着,再有什么情况,也能提早知晓,不过我觉得……既然姚家被厉鬼缠上,想来厄运不会就昨晚那么一出,以后八成还会遭罪,我等着看戏就是。”
顾欢喜无语,“楚王既然有扶持大皇子上位的本事,为什么不干脆自己登基为帝?”
苏喆见他说的坦荡自若,心里即便还有点怀疑,也没法证实,毕竟,他也想不通,一个人扮作鬼容易,可扮的那么像,骗过了所有姚家的人,这就匪夷所思了,尤其姚家传出来的那些描述,飘忽不定、来无影、去无踪,就算轻功高手也做不到吧?
他不怕李云亭怀疑,反正再怀疑,也找不到证据。
“那他最后咋上位?总不会血洗皇宫逼位吧?”
“这些倒是寻常,给上官送礼,尤其是吏部,简直是约定俗成的惯例了,不然那么多进士等着派官,为啥派给你?要么走关系,要么塞银子,我惊讶的是这位……”
许怀义问,“想啥呢?”
“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许怀义说完,补了句,“这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