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经常骂死我,但我也不能总被他骂个死去活来呀。”
一位个头比袁野还高,体格比袁野还壮的短发魁梧男生,背对着镜头,接过男老师递过来的饮料,用与他身材极为不匹配的彬彬有礼声音说:“高老师,我从高一开始就认识你,所以恕我直言,我们系主任劝过您好多回,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儿。您作为门外汉当初就不该揽下这生意,否则也不至于被外包公司拿半成品忽悠到如此田地。“
姓高的男老师也不强要面子,当即痛悔:“是是是,我这不也是为了挣表现嘛。不给学校领导邀功一下,我的博士学位又要延毕。“
高个儿同学:”……”
男老师抚了抚自己的胸口,长舒一口气:“幸好你们系主任在临终前嘱咐我,搞不定的时候就找你搬救兵,我真是个听话的中老年,没有做大死。”
高个儿同学头上滴下偌大的汗滴:“高老师,请不要乱用词汇,说得我系主任好像要死了一样,难道你忘了是谁让我们系主任出的车祸?”
男老师打哈哈,顾左右而言他。
高个儿同学忽有一问:“对了,他也住院4个多月了,还没出院吗?我来学校的这一个星期都没见着他。”
男老师:“哦,他本来10天前就该出院了的。我嘛,很是愧疚,专程亲自开着我新买的法拉利去接他出院,他还再三推辞才肯上我的车,结果……”
高个儿男同学有不祥的预感:“结果?”
男老师:“emmm…这个,那个……结果,他恐怕还需要继续住4个月。”
高个儿男同学:“……”
男老师狡辩:“换个角度想,他的状况总比我的法拉利要好呀,保险公司在把我拉进黑名单之后,直接把车丢废品站了。”
那名男生默默地朝远离高老师的方向挪了挪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