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大伙儿稍事消停。 盛夏咳嗽两声,开始切入正题:“我今天托冼白和曲清辞调研了一下班里同学们,看看大家有没有什么惊天动地,能载入上下五千年历史长卷的ood idea。不限题材、不择手段,只要博眼球就行。” 门外还在继续“附庸风雅”的乐一翘着椅子回头打岔:“调研?为什么没来调研我?” 袁野也附和:“也没人来调研我呀。” 盛夏对着袁野赌咒发誓:“你们还用得着调研?你们如果有什么好建议,我把这叠A4纸吃下去!” 袁野用受伤的那只手一拍床面:“这可是你说的!” 可拍完他就发现手臂痛了起来,在床上翻来覆去打滚。 盛夏对韩、曲、白三人道:“甭理他,我们继续。” 他开始读纸张上记录的建议:“第一条建议:咱们直接弃权认输吧。” 读完这条,盛夏的脸色灰了下来。 屋里的冼白和屋外的乐一都称好,称这条电子妙。 韩牧之熟视无睹地轻轻拍手表示赞同。 “你们都是在胡闹!”盛夏当然不允,继续读第二条,“让男生们穿丁字裤跳大象舞,附议?附议?附议?怎么还有3个人附议!” 冼白做出少有的诚恳脸:“班长,第二条还不如第一条,放弃吧,姐姐这是为了你好。” 盛夏:“.……”他不服输,叫嚣着,“我还不信就没有人提出靠谱的建议了。” 于是他接着往下翻, “唱国歌。” “唱国际歌。” “唱共青团团歌。” “唱少年先锋队队歌。” “唱国歌+国际歌+共青团团歌+少年先锋队队歌的串烧。” “唱、跳、打篮球、Rap!” 肩负重任的盛夏班长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他回顾了自己缺席审判被迫套上“班长”这副枷锁的悲惨经历后,他几乎不报希望地问冼白:“你们女生有稍微那么一丢丢靠谱,只要比小拇指稍微一丢丢靠谱的建议不?” 冼白挤眉弄眼地代替盛夏把他手里的A4纸翻篇:“有有有,当然有,班长你往下看。” 盛夏低头一瞧,果真发现有条建议与众不同,单单就字数而言,就堪比一篇学士学位毕业论文。 盛夏逐字逐句念着纲领提要:“把结训表演节目打包,用班费做款项,向各专业公开招标?质优者中标,代表我系出演?”他抬头看向冼白,“这什么意思?还有这个‘回扣给得多的中标’被划掉,是什么意思?” 冼白妩媚地疯狂眨眼:“就是那个意思呀。咱们把项目分包出去,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让各大学院自相残杀,最后给回扣多,啊呸,最后胜出的那个,定然是全校第一,技压群雄。我们系就能稳稳地的第一啦。” 盛夏傻眼:“冼白,你还真是奇思妙想,智谋过人啊。” 冼白继续翻页展示给盛夏看:“还有还有,公开招标只是我计划的第一步,还有第二步贿赂裁判、第三步收买对手…….环环相扣、层层出击、拳拳到肉,还怕结训表演我们不能独占鳌头?啊哈哈哈哈哈哈。” 冼白笑成了一个地道的反派。 盛夏:“你听不出来我是在说反话吗?” 冼白停止微笑,换成庄重典雅的坐姿——竖背挺胸,浅坐椅沿,一条大白腿对搭在另一条大白腿上,温婉地说:“没看出来。” 韩牧之插言:“我觉得冼白的计划不无道理,班长你不妨考虑考虑,请外援又不是不可以。” 盛夏不耐烦地翻了翻冼白的计划书,对韩牧之说:“你知道冼白同学这份计划的预算是多少吗?” 韩牧之:“多少?” 盛夏:“足够乐一再求一天的雨。” 韩牧之:“.…..” 冼白继续保持优雅坐姿,仪态万千地从容开口:“班长,价格方面好商量,您再斟酌斟酌,毕竟,您可选的方案似乎已经没有了。” 盛夏从头开始翻调查表:“你不靠谱,但你们家‘达令’靠谱啊,他的建议我怎么没看到。” 冼白风情万种地眨了下眼:“班长您叫我调研,我肯定第一个就调研我家亲爱的啦。他的建议是第一个。” 盛夏又看了眼首页:“直接弃权认输?” 冼白:“嗯哼,我家达令说了。你抓不到壮丁,必然只能亲率你们寝室的3个活宝上台耍宝,与其让自家兄弟丢人现眼,还不如认输,让全班一起陪着你们丢人现眼,可以分担伤害。” 袁野表示萧望舒果然够义气。 韩牧之也觉得此话有道理。 盛夏体会到人家萧望舒一片苦心后,也不多发表议论了,可他还是不愿意认输。猛然记起班委里还坐着一位不善言辞,存在感薄如蝉翼的曲清辞。 “曲清辞同学,你的建议呢?”盛夏边翻调查表边问。 曲清辞直视着盛夏的眼睛,没有半点杂质、没有半点犹豫:“就是第二条,你们穿丁字裤,跳大象舞。” 盛夏下巴都惊掉。 韩牧之和袁野同时惊成石雕。 门外“咚”地一声,翘坐椅子的乐一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