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可以节约些睾酮素以及体内的蛋白质含量。 盛夏问这厮:“你这么缺钱,为什么不找乐一借。他都表态过好几回可以帮你了。” 袁野嘴里包着白米饭,还不断往嘴里塞:“小爷我绝不接受别人的施舍。” 盛夏:“你又不是不还。” 袁野把一大坨饭吞咽下肚,用脏兮兮的手臂擦了下嘴:“当然得还,无功不受禄,但那也是施舍。这么给你解释吧。我接受乐一的借款,和把他绑票了找他爸要赎金,是两码事儿,性质不一样。后者我付出了劳动,是‘自力更生’(重音)养活自己。” 盛夏:“不知不觉间,你又玷污了一个成语。” 袁野耸肩,摸摸肚皮,表示自己吃饱了,晚上睡觉前去操场跑两圈再拉拉单杠,算是热身。 盛夏忽然想起,这个无赖室友总是用他的东西,还经常刷他饭卡,白吃白喝,难道就不是施舍。 袁野听了此问,大大方方地回答:“这叫白嫖。我嫖你和你施舍我性质也是不一样的。” 盛夏表示不想再听对方的歪理邪说,只求对方高抬贵手,在“嫖”字前面把“白”字加上。 二人吃过晚饭,散步回到宿舍,已经接近8点。 盛夏打开门,宿舍里黑漆漆空荡荡的。乐一回了他家刚买的6000万豪宅,韩牧之果然也如他所言夜不归宿。忽然间让盛夏和袁野两人都感觉少了点儿什么,他们都搞不明白,也都没有说。 盛夏的屁股刚坐到椅子上,就收到冼白的讯息。冼白要他代为转告袁野,凌晨2点半东门等候,有车来接他。 盛夏如实转达,并问袁野:“你还是没有买手机?” 袁野从自己的衣兜里摸出8部今天的战利品,假装哀怨:“遍身GUCCI者,不是养蚕人哟。”紧接着他一拍脑门,“我傻逼了不是,居然忘记给自己搞一部了。” 盛夏提醒:“那叫‘扒’。另外哥们,文盲雇佣兵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你不需要非得吟诗作赋假装儒将,再这样下去,就算中国的古典文化再博大精深,也会被你糟蹋光。” 袁野欣赏着他的战利品,与订单又核对了一边,随口接茬:“好好好,没问题,看在我和中国文化一样,都‘脖大茎深’的份儿上,放过他好了。” 盛夏无语。 袁野核对完订单,除了粉色苹果pro以外,都搞定,但又有一事犯了难,随即向室友求助:“盛夏,明儿个凌晨2点半我就得出发去当私人教练了,有件小事儿我没时间处理,你帮我个忙呗。” 盛夏不是小气鬼,举手之劳自是不会推辞:“好啊,什么忙,你说。” 袁野轻描淡写:“帮我去犯个罪。” “哈?”盛夏的眼睛鼓成了金鱼眼。 ——剧透小剧场—— 三年半后的毕业季, 高峰老师在办公桌前快笔写着什么资料,然后递给盛夏:“盛夏的内容是你都要填的。对了,记得自己拿身份证去派出所开个证明,你也需要证明自己没有犯罪记录。” 盛夏接过资料,听到这话的时候浑身抖了抖,结结巴巴:“无无无、犯犯罪、记记录!?” 高老师见状,奇了个大怪:“盛夏你又不是袁野,你怕什么?” 盛夏头上冷汗如雨,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和袁野一起行动太久,我下意识都默认自己也是犯案累累的逃犯了。” 镜头转移到旁边,袁野就在盛夏身畔,他潇洒地一拍胸脯:“小爷我才不怕去开什么《无犯罪证明》呢,我又没被条子抓到过,就算抓到被记入了档案,证明什么的,大不了P一个!” 镜头再次转移,冼白也在屋内,她怀里抱着资料,眼睛里闪着星星:“袁野你会P《无犯罪证明》啊!太好了,我只会P照片,你帮我P一P,我就不必在外面花那个冤枉钱了。” 镜头切成远景,曲清辞、乐一、萧望舒三位小伙伴也在办公室里,伙伴们齐刷刷注视着冼白。 冼白眨眨眼:“哈?你们都不知道我有案底?” 乐一张大嘴:“你看我这表情像是知道?” 盛夏表现得很释然:“我虽然是第一次听说,但我为什么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袁野笑得开怀:“卧槽!冼白你居然被条子抓到过!” 曲清辞很冷静,她问了冼白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几个案底?” 韩牧之看向萧望舒,希望他能代为回答这个问题。 萧望舒单手捂额,似乎想起了不堪的回忆。 高峰老师由衷感叹:“现在的学生,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