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怎么院长他们不吸取教训,还敢坐你的车!那些车轱辘下的冤魂,难道他们都忘了么?”
高峰耸肩:“他们没坐我的车,只不过恰好我和院长的车一前一后进车库……”
冼白又捶桌子,痛心疾首:“怎么院长他们不吸取教训,还敢在你的车旁边停留!满车库被你倒车撞坏的墙他们都看不见么?”
高峰耸肩two:“他们没站在旁边,见到我开车进来,就拼了命地跑。话说,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咱们院长快70岁的人了,跑起来快得跟刘翔似的!只可惜,还是比我的新车慢了半拍。”
冼白沉痛哀怨:“师哥,虽然我知道院长三番四次让你延毕,也让我三番四次留级,非常可恨。但你也不应该穷凶极恶猛踩油门撞死他老人家吧,我都只敢想想而已。“
听到这儿,盛夏问身边的袁野:“冼白那家伙是不是说漏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袁野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学着高峰耸肩,痞笑着做了个“嘘”的手势,让盛夏别说话,继续听。
高峰在讲台上面作出窦娥的无辜状,为自己喊冤,然后问冼白:“这不能怪我啊,你知道【特斯拉】的单踏板新车设计吧?刹车和油门是一个,踩下去,是油门,松开,就是刹车。”
冼白:“所以你弄反了?”
高峰:“没有!我有这么傻吗?我只不过开双踏板习惯了,小小的慌乱之间,想把刹车踩到底,结果……”
冼白:“手刹呀,拉手刹呀!你都犯过多少次错把刹车当油门的错误了,不是久病成良医,自诩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紧急情况不会拉手刹吗?”
高峰摆出无辜又于事无补的表情:“我拉手刹了……”
冼白:“那为什么还把院长给撞了?”
高峰:“我情急之下也按错了按钮,把雨刷当成了手刹。”
冼白长叹息:“罢了,罢了,没被你开车撞个三五回,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在咱们公管学院任教过。”
在后排听得津津有味的乐一感慨万千,他问韩牧之:“你说对我们表示同情,是因为我们系的同学都时刻有被驾驶技术等同于谋沙技术的高老师开车嘭嘭嘭的危险?”
韩牧之眼里尽是怜悯:“不,相信我,被他撞死算解脱,不至于受尽折磨。”
高峰老师不再与冼白耍嘴皮子,假意咳嗽两声,清一清嗓子,装模作样,煞有介事地拿出一张纸,逐字逐句地把上面写的注意事项给新生们把一一交代。
高峰:“同学们,欢迎各位,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们公管学院正式的一员了。作为你们这一届的辅导员,我要求你们务必做到以下三点。”
“第一,不得用脏话辱骂任何一位老师,脏话包括且不限于各国外语、各地方言、指樟骂槐、含沙射影。”
“第二,不得以任何形式殴打任何一位老师,如果非要殴打,请保持理性克制,主动降级为辱骂。“
“第三,不得用任何手段让任何一位老师致死致残,包括且不限于雇佣帮凶、慢性投毒、伪造意外。如非要行凶,请务必确保案发现场在校外。”
“钦此、接旨。所有人排队,上来在承诺书上签名摁手印。”
乐一直咂舌:“这都是些什么奇葩规定啊?”
盛夏摇头:“每一条奇葩规定,背后都必然有更奇葩的故事。”
韩牧之叹气:“只希望我们不会成为故事的主角就行。”
袁野摸着下巴紧锁眉:“这三条规定真的好难遵守啊,尤其是第三条。”
其余三名室友齐刷刷看向袁野。
袁野吞了口口水:“EMMMM......我尽力(小声)。”
——剧透小剧场——
大二的某一夜里,
高峰侧躺在地面一脸惊恐地求饶:“喂喂喂,我们大一开学就约法三章了,不打老师的!你们还立了字据!”
盛夏坏坏一咧嘴:“你是师哥,不是老师。”他侧头与袁野的视线接触,“袁野、动手。”
袁野痞里痞气,即将大仇得报地兴奋笑:“好嘞,得令。”
“啊~~~~”松园C座,传出一声惨绝人寰的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