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和他的同胞姐姐方文轩自幼受到母亲严苛的调教,早就习惯了她老人家挑剔的眼光和批判的语气。和韩璐璐相爱相守之后,他才又重新认识母亲,觉得她慈祥而母爱泛滥,但有时候实在不失为一个刻薄无情的女人。
心满意足的望着爱子坐在宽大光洁的大理石餐桌旁,大口大口美滋滋的喝着鲜浓的鸡汤时,张家霞止不住心疼的念叨说:
“看你的吃相我就知道,你又没吃早餐吧?每天她都不知道早起,为你做点吃的吗?”
她的语言习惯是对韩璐璐以特定的称谓“她”来代替,而不愿又不屑于叫她的姓名。
为了不让母亲厌弃璐璐,方文山为她撒谎遮掩说:“她每天都做啊,我都是吃过早餐才去公司的。只是昨天她的心情不好,睡得比较晚,今天就迟迟未起吧!”
“又是心情不好?”张家霞惊诧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的心情能有几天好的?我看她就是神经病,纯粹的脑子有问题!”她痛痛快快的奚落着韩璐璐,完全没注意到儿子微微蹙起了眉头。“哦,女人心情不好,就不用伺候男人吃喝啦?这是谁家的规矩啊?我跟你爸爸这么多年,无论我们吵嘴多么厉害,哪次我不是好吃好喝的照常待他?这才是做女人的本分!当然了,以她那样的家庭出身,完全没家教可言,是不可能明白这一点的。”
“好了妈妈,我一天不吃早餐,不会立马饿死的,您别这么生气!”方文山勉强微笑着,柔声劝慰着她。
“我倒不是为了这一顿早餐生气,看看你找的这是什么样的女人吧!模样倒是长的挺可人的,但除此之外,全无用处,只能当花瓶摆在家里。说实话,就凭我们方家的实力,你要找多漂亮的女人没有?人家还比她有教养的多呢!”
方文山再也忍耐不了的推开汤碗站起身来说:“时候不早了,我该去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