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鸟呲牙咧嘴但没抓到过鸟所以取名呲呲的橘猫,沉默了。
瞿听年修习剑术时能偷懒就偷懒,反正有晏徊包庇她,但是于符咒一道却是无人能出其左右。
一开始她还跟着天道府众弟子一起学,后来单独去问晏徊,再后来只有空蒙山人能和她探讨一二了。
一日晏徊刚与掌门商讨完新弟子事宜,便收到空蒙山人传信让他回去,晏徊到空蒙山以后,他师父拎着小徒弟的后领,把她塞给晏徊,嘴上道:“要是天道府真的有什么封印一定被这个小丫头毁了,学符咒学魔怔了非要看上古符语,我去哪儿找,你赶紧带她下山去玩。”
晏徊稳稳地接住瞿听年,把依旧不忿的她牵走了。
天道府坐落群山中,出山后是个繁华小镇,晏徊知道瞿听年喜欢热闹,下山时已经入夜了,他专门挑了个灯会带她去看。
瞿听年却要和他去划船。
这个小镇中有一片巨大湖泊,行船至湖中心的时候一片寂静,无其他船也无人。
船下有黑影偷偷接近,悄无声息,一只干枯的手掌扶着船舷,正要猛地接近,晏徊出剑,一道寒光闪过,那东西又悄无声音地消散了。
剑光晃花了瞿听年的眼睛,她微微眯了一下眸子,看也不看,一张符甩下了水,那符入水竟燃起大火,追着那团黑影,直至烧成灰烬,坠入湖底。
“唉,师兄,我不是喜欢热闹,我只是不想这种时候还连累你。”瞿听年叹气。
“举手之劳。”晏徊顿了顿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去年吧,我为了查如何将符打在器物上,去了一趟万物阁查古籍,碰巧看到的。我是铃星入命,对吧?”瞿听年吃了一口晏徊给她买的糖,甜意从口腔蔓延到四肢百骸。
晏徊轻轻点了点头。
“从小我就很奇怪,为什么别人没事,但是一到我身上,总是落水,摔跤,生病,还连累身边的人。我认识你那一年,差点死了。”
“师兄,你知道死亡吗,很黑,很安静,世界好像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救我的那个道士说,如果不来修道,我最多活不过十六岁,应该说,我能活到十岁都是很不容易的。”
“今后不会了。”晏徊把怀里的另一包糖果也递给她,“你可是天道府的大师姐呢。”
接着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有我在,不会的。”
瞿听年听完一笑,看了一眼湖面,那里早就没有水鬼的踪迹了,只有粼粼的波光在月下闪烁,美得不可方物。
水底月是天上月。
回去的路上瞿听年偷偷牵住了晏徊的衣角,晏徊的身形一顿,反手握住了瞿听年的手掌,夜风微凉,她的手也凉凉的,但软软的,像很好牵的样子。
瞿听年跟在晏徊身后踩他的影子,一不留神撞到了他的后背,生气地拍了拍他,晏徊失笑,蹲了下来。
瞿听年一怔,随即高高兴兴地跳到晏徊的背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走啦!”
晏徊把她往身上颠了颠,笑到:“你是不是又重了?”
“女孩子的体重是可以问的吗?”瞿听年去捏他的脸,被晏徊躲开了。
瞿听年从包里掏出一颗糖喂给他,说:“奖励你的。”
晏徊咬着糖,含糊不清地问:“还给马草的吗?”
瞿听年咯咯地笑着,视线余光看到了地上的影子,在月光下他们的影子合为一体,是个密不可分的模样。
她满意地趴在晏徊的肩窝不动了。
最喜欢师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