徊把他的头摁回怀里,说:“做贼心虚。”
瞿听年:“对。”
对什么啊对?你俩在一个幻境里当贼还心虚?白瓷还想说什么,晏徊刚好一跃爬上墙头,他那可怜的猫头被晏徊都快晃晕了,也记不清自己要说什么了。
瞿听年默念了一遍穿墙的符咒的画法,然后什么也没画,被晏徊牵着上了墙。
用什么法术,还是爬墙最简单。
晏徊跳下墙头,看着还在墙上的瞿听年,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他刚刚其实就想起来了,瞿听年告诉过他,她小时候体弱,父母不准她出门,她就翻墙。当时她无不惋惜地说,如果早点认识晏徊就好了,晏徊以为她是想早点身体好起来,结果她说如果晏徊在下面接着她就好了,不至于每次摔得很难看。
瞿听年朝着他跳了下来,晏徊把她接了个满怀,然后揉了揉她的头,越笑越放肆,瞿听年不知道他发什么疯,但也随便他了。
“说正经的。”瞿听年把晏徊的手拿下来,“这件事应该不简单。”
晏徊收敛起笑容,点点头,“那些孩子完全没有灵魂的波动,跟死了一样,但是又没有死。应该是被收走了魂魄,贸然出手,只怕汶婆婆直接毁了那些魂魄,就得不偿失了。”
“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事吧。”瞿听年轻声道。
“嗯?”鼻音上扬,似是也想到了什么事。
“我刚刚在酒楼的时候,听说章罗的烟火大会特别出名,但是现在好多烟花的技法已经失传了。”瞿听年道,望着城中的方向,“这件事再怎么不简单,我觉得也不能耽误我们看烟花吧?。”
晏徊牵住了她的手:“你说得对。”
到了城中,仿佛从鬼道回了人间,热闹非凡。
如今正巧城主儿子满月,宴请城中百姓,流水宴从早到晚都没有歇过。
瞿听年和晏徊跑得快,恰巧赶上最后一波宴席,虽然讲明只有本城中人才能入座,但是最后的时间排查得并不严,他们选了个偏僻角落,便坐下了。
章罗城以肉食为主,素食少得可怜,饮食大都粗犷,不讲究什么精致摆盘。
因此晏徊看着眼前整个猪头,有点无从下手。
瞿听年拎着从隔壁抢过来的羊腿,目不转睛地看着晏徊,想看他怎么解决那个猪头肉。
晏徊迟迟没有动作,瞿听年刚要笑他,就见角落突然冲出一个黑影,抱着那个猪头就跑,迅速消失在黑暗的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