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突然看向那戴着面纱的张晓,莞尔笑道:“若铮猜得不错,这一切的算计,都是出自你手。那小姐可否告诉我,你们又是谁的人呢?太子,三皇子,还是当今圣上?” 这一番灵魂拷问,让张成江和杨柯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只有那张晓沉默片刻,淡淡道:“太子!” 这话一出,现场气氛诡异。 杜彪猛然看向杨柯,杨柯却是一脸铁青,不发一语。 这张晓的骄傲,不允许她撒谎。 而且,对于她来说,一个杨柯,不过是一条狗罢了,为他撒谎,他配吗? “二哥,你你你……” 杜彪骇然后退几步,一脸的不可置信。 “二当家的,这是真的?” “你是刺史府的人?” “为什么!不是你一直在说,是大当家的,想寻求诏安吗,为什么会是你!” 很多人不信,他们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他们惊恐地看着此时的杨柯,想从他脸上得到否认的答案。 然而。 他们还是失望了。 杨柯沉默许久,而后哈哈大笑:“是我又如何?谁想一辈子当个草寇!谁不想给自己正名,登大雅之堂!” “兄弟们,白崖本就应重回刺史府管辖,张大人已经应允,我们白崖军的人,不管之前犯过如何罪过,全部大赦!” “并且有希望加进官身!” “何乐而不为?” “告诉我,何乐而不为?” 杨柯说得咬牙切齿,情绪十分激动:“这些年我们还没受够吗?不管白崖军多么富庶,不管白崖军做什么,那些百姓,那些人,都从来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嗯,大哥在世时,我尊敬他……” “但是如今大哥被这狗贼杀了!” “是他!” “是他杀了大哥,而不是我!” “明白吗?” “这些年,和你们这帮莽汉在一起,我受够了,我早受够了!” “是我兄弟的,跟我一起!” “我杨柯保你们荣华富贵,马场还是我们的,只是换了一个名字而已,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 杨柯说到最后,情绪已经几乎失控。 现场那些白崖军的人,皆都一脸的木然,一脸的悲怆,一脸的憋屈,一脸的愤怒。 杜彪更是口吐一口鲜血,捂着胸口自嘲道:“杨柯杨柯,原来是你,都是你……你好狠的心!” “杀了这狗贼!” 白崖军中,有人愤然而起。 杨柯冷冷一笑。 他还没下命令,这刺史府的近万府军,已然出手,将那人剁成了几块。 “杨柯狗贼!” “杀了他!” 又是几人,又是被杀。 现场,陷入到了恐惧的氛围中。 “不关我们的事儿啊!” “我们是来看热闹的!” “走走走!我离远一点!” 那些江湖人士,吓得一个个跑了开来。 现场,彻底已经被刺史府和杨柯给控制住。 那张晓透过面纱,清冷道:“刘知州,还有什么好说的么?如若没有,给我押下大牢!” “等等。” 刘铮摆摆手,笑着道:“张大小姐,刘铮可否请教几个问题?” 张晓道:“刘公子果然心大,如此境遇,还可面不改色,凭这一点,张晓许你问。” 刘铮饶有兴趣看着面纱下的那张俏脸,虽然看不清楚,但似乎这样若隐若现,让人觉得更有魅力,他问道:“张小姐,这盘棋,您下了多久?” “五年。” 张晓淡然答道。 刘铮眉头一挑。 五年? 听闻这张晓,今年才不过十七岁,那五年前,她才十二岁?十二岁,已然定下如此计策,在白崖军闻名天下的时候,重夺白崖。 妖孽啊! 真是一个妖孽! 刘铮点头笑道:“那若刘铮没有猜错,这白崖宫,也是五年前建起来的?” 杨柯一愣。 张晓眼中精光一闪。 杜彪骇然看来:“刘老弟,确是如此,你怎知……” 刘铮轻轻一笑。 五年前,开始布局,如果刘铮记得不错的话,那个时候的白崖军,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风光一时无两。 但事实证明,越是这种时候,这种团体,内部就越容易出问题。 杨柯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慢慢让白崖军,养成这骄奢淫逸的习惯,养成了脱离群众的恶习,这些改变,是潜移默化的,直到如今,人们都不会觉得,这是杨柯刻意为之。 但他…… 确实成功了。 “刘知州,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张晓淡淡笑道。 刘铮摇头:“自我从疆场下来,这一切都在张小姐的算计中,从杨柯请我入城协防,入城之后遭遇刺杀,故意让我以为,是别人所为,好与他结成阵营,而后一步一步,让我入套,最后做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