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白衣,大言不惭!” “你是说,县候府比不上你一个白身?” 这些县侯府的智囊们,这些天,天天都焦头烂额,各种献策,可是就是没有办法,你一个白身要来献策,岂不是在打我们的脸? 卢正义继续摆手,淡淡道:“大可说来!” 姜轩精神一振,道:“轩有四策,其一,对散兵,许重利诱之,攻取银州!其二,对百姓,以暴压之,使其胆寒!其三,对望族,收其私兵,为我府用。其四,对银州,宣其恶名,撮其铁矿事宜,阳州贴补,也要诱使刘家公子赴约!” 这话一出,全场色变。 “大胆!” “汝是何人,当次大逆不道!” “大人,万万不可,若是依了此人计策,阳州名声不再!” 姜轩四个计策,在他们看来,一个比一个狠辣!第一个,直接集合手中所有力量,尤其是用官府名义,重利雇散兵攻取银州,这在理法上,道义上根本行不通!到时候阳州必然会在名声上受损,处于被动的状态。 而第二三个,就更扯了。 暴力镇压,难道不怕民心大乱?现今民众情绪已经十分高昂,若是再用这种手段,怕是会引起哗变。 这种情况下,积弱的县侯府,还敢去动望族私兵?他们不趁乱而起才怪! 第四个做法,磋商铁矿事宜,甚至不惜贴补银钱,这做法让阳州颜面何存? 这岂不是说,阳州从一开始,就和这散兵勾结? “你你你……” 卢正义也气得够呛。 但姜轩就那样跪着,很是倔强。 目前来说,这确实是四步自救之策。 姜轩善用兵法。 所以他的看法,和眼前这些酸儒书生不同,他更讲究时效性,目的性!现在,让散兵出城,才是最好的结局,他不在乎什么手段,出城离开最好,能去攻打银州,是最理想的状态。 而目前的百姓,很显然也已经遭到有心人的煽动。 本身普遍受教育程度比较低的民众,自身就缺乏什么判断能力,人云亦云,三人成虎。现在更是在兴头上,缺乏理智,想要稳定局势,只有一个办法,暴力! 莫非你还想在这个时候,跟他们讲道理,那是不可能的,也是最没有时效性的。乱世当用重典,这姜轩出身农家,却没因同情百姓而伪善失大局,能看透这一点,心胸格局属实不一般。 至于望族,更不用说。值此乱局,人心思变,这些望族首当其冲。不以雷霆之势拿下他们,定然会成一大祸患! 而最后,对付银州这边,姜轩更是觉得,既然银州都可以搞出这么多的幺蛾子来,那阳州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要知道,这几日,百姓中已在传扬刘公子当初退贼神威,相比之下,卢正义与马匪勾结,对付阳州的“恩人”! 品行优劣,一目了然。 百姓大呼迎新主入阳州之声愈演愈烈。 这种情况,还在乎什么道义颜面? 阴谋阳谋,那又如何? 只要目的达到就可以了! “放肆!” “乱棍打出去!” “区区白身,出此拙策,贻笑大方!” 一群人各种嘲讽,各种大骂。 姜轩心中一阵悲意闪过。 偌大一个阳州府,都是一群酸儒之辈?这如何在这个乱世生存? 乱世,是残酷的。 乱世,没有伪善和优柔寡断的生存土壤。 “打!” “给我狠狠打!” 乱棒打在身上,姜轩心中悲苦不已,大呼道:“阳州毁矣!” “汝等都是罪人!” “阳州休矣!” 还好此时府兵都在维持阳州城内的秩序,不然的话,今日这姜轩,定然会被乱棍打死。 这事儿,也马上就成了笑谈。 此时,银州这边又是一封信函送来。 交易,再次拖延七日! 卢正义听闻当天吐了三斤血。 “刘家父子,欺辱太甚!” “姜轩何在?” 然而此时,姜轩已经不见踪影。 阳州更乱了。 …… 此时的银州。 三千将士,已经整备齐全。 刘铮骑马来到点兵场,喝道:“银州兵,都准备好了吗?” “喏!” 三千人,齐声大喝。 秦长风精神抖擞,抱拳道:“公子,兄弟们随时可以出征!” 沈兴也在旁边道:“阳州斥候,业已说服阳州望族,里应外合,迎公子入城!” “好!” 刘铮信心大增。 说是七日,但他断定,阳州大乱,将在信函送到次日就将开始。因为那个时候,散兵头领罗雄超,肯定会忍不住的! “出发!” 三千将士,连夜行军。 刘铮手中拿着“剿匪令”,将以“助阳州剿匪”之名,强行突入阳州。 ……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