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舌尖在他舌上勾了勾,然后又不知该如何做。她恼自己太笨了,被他亲了那许久,自己连这竟都学不会?
只好将唇舌退出来,站会地面上,她低声叹息一声,松开捂着他双眼的手。
方才那眼眸里明明是闪了水光的幽潭,怎地如今确如早春阳光般的明媚呢,白若月不解地望向他,就听青广陵说:“继续啊。”
“可我……方才是中了催情香。”
“哦,想赖账啊。”
“不是,我……我的意思是才回来的时候那是中了催情香,如今……这般吻你……是情之所至。”
“嗯,那继续啊。”
白若月双手交叉,揉搓在一处,不好意思地说,“因为是自己想去吻,所以就不知道改怎么继续了。”
“回房间里,我教你。”
“相公不恼我了?”白若月眉眼弯弯,忽就笑了。
那笑容晃眼,青广陵气不起来。可嘴上偏不,他说:“你再哄哄我,我就考虑一下……”
“相公,那若月哄哄你。”
“……”青广陵看她,他不想听这句,“敷衍。”
“那说什么?你教教我。”
“自己想。”
寝室里,白若月想到了,说:“是这句!若月什么都不要了,只要广陵,只要相公……”
青广陵喉结微动,拉她入怀里,“那继续么?”
“嗯?”白若月问:“什么?”
青广陵吻上了她的唇,“教你做这事。”
从入寝门起,两人一路吻到了床边,青广陵轻轻一推,将人推至床榻之里,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床上的红纱不知何时落了,一层一层将里面两人困在一处,那里头如暖炉,如春光,温暖热着怦动的身和乱撞的心。
不知怎地,白若月耳边只回想着方才两人吵架时,青广陵说的那句“我连同你云雨一回都舍不得……”她耳尖被他拨弄时,她唇边得了缝隙,“云雨一回都舍不得,是什么意思?”
“不是什么好听的话……”青广陵惩罚似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白若月直觉一疼,“嘶”了一声,道:“我就知道,你去了那什么浮生酒肆,定是学了好多不好听的话来。”
“好多?”
“什么云雨一回,什么梳弄覆帐。男人不就喜欢莺莺燕燕,云云雨雨的事情!今儿个拈朵花来,明儿个惹棵草去……”她将此前花姨说那些荤话都同青广陵说来。
“嗯。还有什么?”青广陵说:“将你听过的都说来听听。”
“还有樱唇皓齿微启一喘,软骨柔情那么一弯。浮生酒肆里的男人都喜欢这样的!”
“不是。”青广陵将人揽入怀里,手揽了半晌,唇游走在她耳后。只听着她气息乱了些,又乱了些,而后乱得没了章法,才咬着她耳朵说:“我还晓得一个,是你不知道的。”
“什么?”
“含珠吐玉。”
“那不是说做文章?这个我听……过的。”白若月故意将“听范青许说过”隐去。
青广陵沉迷在情海,却动不得,难受得无暇顾及她停顿的小细节,只说:“可不是咬文嚼字的学问了,是旁的。”
“那是什么?”白若月问完这句,忽觉衣襟前的千丝结松了,有一丝凉意滑过,不由地“嗯”了一声。她明白那个词的意思了。
两人折腾的半宿,只待鸡鸣鸟啼,青广陵最里的那层衣衫仍是纹丝未动。拱得白若月觉得煎熬难耐,“相公……”
青广陵拉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睡吧。”
“我晓得那事的意思了……你不要我么?”
“睡醒了我们大婚,洞房花烛夜要留到大婚之后。”
“我瞧见府上的红灯笼和喜烛了。”白若月在他肩头蹭了蹭,“你等了我很久……”
“半年。有些红绸都落灰了,明日找人来洒扫一下。”青广陵近乎祈求:“这次,待我们大婚之后再走,好么?”
白若月在他脸颊落了一吻:“一言为定,这次陪你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