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投降的战俘去斩杀那些军官,这样不光能截断这些战俘的退路,让他们老老实实给赵国卖命,更能把责任推到这些俘虏头上。
“末将遵命!”庞煖拱手领命。
就在当天中午,赵王命人送来的诏书,要田秀和他麾下的一干将军,即刻返回邯郸受封,军队由将军鲍佞接手。
鲍佞这个名字田秀还是第一次听说,经过廉颇介绍,田秀才知道这位鲍佞是和赵奢同时期的老将,据说他被赵惠文王称为“淄鼠”,是一个非常有才能的老将。
赵王派他来接手军队,既是认可他的才能,更想借助这位老将不动声色的解去田秀的军权。
鲍佞是跟随来宣读诏书的使臣一道来的,诏书宣读完毕,田秀立马着手交割大将军印信,准备带着部下返回邯郸受赏。
临行之前,田秀特意去到了信陵君的营帐。
“公子,你想好今后要何去何从了嘛?”
一见面田秀就关怀起了信陵君的去留。
信陵君看了一眼田秀,道:“无忌接下来当然是率领军队回国了,您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田秀看了一眼周围,确定营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之后,方才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窃取兵符,而且有违抗魏王旨意,如果你回国,不死都得脱层皮!”
信陵君闻言微微点头,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次回去,绝对得被他王兄扒一层皮。
谁让他损失了那么多士卒,魏国还没有在谈判桌上争取到什么利益,魏王不迁怒他才怪。
“无忌打算到楚国去,我同楚王还有些交情!”
信陵君说出了他的打算。
“楚王?您去楚国能有什么前途?”
信陵君的本事田秀是知道的,他很想把对方拉到赵国来,最起码不能让他去替楚王效命。
“那您的意思呢?”
信陵君故意装起了糊涂。
“我的意思是,公子要不跟我一起回邯郸吧!我王求贤若渴,您去了邯郸必定能获得重用!”
田秀向信陵君抛出了橄榄枝。
信陵君并没有一口答应,他坐在自己的席上,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信陵君?莫非你信不过兄弟?”
这阵子两个人都混的熟了,营帐里又没别人,田秀索性直接称兄道弟,还显得两人关系近些。
“不是!”信陵君抬起头看着田秀,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平原君是我的姐丈!”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信陵君到了邯郸,赵王铁定会任用他,到时候他势必要和已经成为丞相的姐夫赵胜产生冲突,这是信陵君不愿看到的。
“没关系!”田秀拉着信陵君的手一脸真诚的说道:“大不了你到了邯郸之后,不接受赵王的任命就是了!来嘛!快来!”
信陵君仔细想了想,其实去赵国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他跑去楚国,未免有点叛逃他国的意思,可去赵国就不同了,世人皆知他姐姐嫁在赵国,弟弟去投奔姐姐,合情又合理。
“好吧!”信陵君两手一摊说道:“看起来我只能跟你去邯郸了!”
……
秦军的战俘营中,释放俘虏的工作正有条不紊的进行。
“周五,李和,毕米,你们三个马上出来!”
一名操着浓重秦国口音,但穿着赵国将军服饰的将领拿着一份名单念了三个名字。
这三个人都是秦军中的军官,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三人下意识的认为这是秦王来派人接他们这些人回国了。
因此,三个人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来到军官的面前站直身子报到。
“很好!你们三个跟着我走!”
那名操着秦国口音的军官,将这三人带出了战俘营。
另一座关押战俘的营帐,同样是一名操着秦国口音的赵**官正在点名,他足足点出了十几个名字,这十几个人和前面三个人一样都被他带出了战俘营。
所有被带出战俘营的,无一例外都是秦军的军官,其中不乏一些将军。
这些人被穿上绳子蒙着眼睛,列着队的带到了战俘营后面一座荒山上。
到达目的地以后,所有人被命令站在一处空地上,直到此时他们还以为赵人是准备送他们回家。
可是就当这些人站好队之后,迎接他们的就是从天而降的箭雨。
一阵箭雨过后,空地上数百名秦军战俘全部倒下,许多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弓箭射死。
一些侥幸中箭没死的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穿着赵军士兵的秦人,已经提着刀来到他们面前,将这些俘虏全部斩杀。
这样的屠杀还在其他地方进行,有些地方俘虏是被跪成一排砍头,还有些则是被推到了坑里活埋。
这项针对秦军军官的秘密处决行动,一共执行了十天时间,赵军共计处决了1400名军官……
颠簸的马车当中,田秀缓缓睁开了眼睛,撩开车帘看了一眼窗外,路边满是荒芜生草的田地,以及大量破败的民房。数年的战火已经耗尽了这个国家的元气,马车外到处到处是一片残败的景象。
田秀一行很快到达了赵国首都邯郸的外围,因为这一带靠近都城,城邑众多人口也比较稠密,本来这里应该是赵国相对繁华的地段,但走了半天之后,却尽是些成群结队逃难的难民。大战爆发以后,赵国爆发了严重的粮食危机,为了活下去许多百姓不得不背井离乡离开自己的家园。
大战结束以后,难民们重新扶老携幼的返回家园,这些人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脸上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