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明确知晓宙光业力是什么东西,也绝对是对魔神了解至深。”
“慈航身上尚无那种气息,肯定有更深的黑手,本来我们可以不用急着出手,坐视他们苦斗,顺便散散谣言,等到关键时候,再出来收场。”
“可现在闹成这个样子,总不能真让东岳魔神被人同化,你既然愿意帮他说话,那待会我回去,你出来帮忙扛这一场!”
水龙吟呃了一声“你冷静一点,我不擅长正面作战,要不让菩萨蛮出来?”
蜀道难气笑了“你这……”
“找到你了!”
另一个声音突然传入他脑海。
蜀道难豁然一惊,已经拧身出拳,砸向身侧虚空。
一只色泽淡黄,指甲红润,修长有力的手掌探出来,挡住了这一拳。
手背上还有一个玄帝之首的图案,突然一亮,应和着虚空本源的大潮汐,让这只手在承受拳劲的同时,没有半点迟滞,五指一锁,就扣住了蜀道难的拳头。
那只手将拳头缓缓压低,露出人脸。
苏寒山站在虚空之中,轻声道“好刚烈的拳头,跟鬼鬼祟祟的行事作风,真不吻合。”
“你怎么?!!!”
蜀道难震惊万分,猛然醒悟,“你故意的?”
不是因为傲气错失了出手的时机,不是因为傲慢,忽视了易水寒真正掌控阵法后的威胁程度。
而是故意如此行事,引得蜀道难出现心绪波动。
但蜀道难是炼体强者,看似心中波澜滔天,也被肉身完全封锁,不会真的有心念散逸出来。
那就是那个水球的缘故?
水球崩溃之后,并没有真的被摧毁,而是崩散在整个泰山范围内,近距离的探查异样之处?
蜀道难来不及仔细回顾身边有没有被布下探查手段,心念瞬息万变,真正传达出来的,只来得及挑最简要的说。
“我不是敌人!!”
“明确的敌人,或者暂时没有现身但却有明确目标的敌人,都还好说,可是那种不但隐在暗处,连目标也让人弄不清的家伙,才是最难忍受的隐患。”
苏寒山平淡地回答了一声,手背上玄帝之首的图案,已不知闪烁了多少次。
除了被锁住的那只拳头,壮汉的身体,已经发生巨大变化,下半身消失,如同融入虚空,上半身变成八臂齐现的姿态,浑身布满了污血、伤痕,残破的甲片。
另外七只手臂,疯狂轰向苏寒山钳制他的那只手,但都在靠近的时候,被无形的虚空潮汐所抵消。
以苏寒山现在的修为根基,施展“玄帝观潮”的大神通,水涨船高,妙用更多。
但每一次标记闪烁,都意味着对面这个壮汉的挣扎力道,有一部分,透过了虚空潮汐的阻碍,需要靠苏寒山自己的根基抵消。
就这一点意念交流的时间,这个壮汉挣扎的手段之多,力道之猛,已可想而知。
这个时候,丈人峰上的其他人,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观测角度的差异,反应速度的差别,让绝大多数人这时候看起来,都处于一种停滞的时光里面。
在他们的观测中,苏寒山这个时候,还站在日观峰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羞愧还是恼怒的样子。
而林灵子、宁采臣、袁老头等人,隐约发现苏寒山已经不在日观峰,目光本能的想要移动,但还没有找到苏寒山的身影。
唯独空中的慈航国师,玉皇顶上的易水寒,已经扭头,朝丈人峰看来。
慈航国师是一种凛然、惊疑的姿态。
易水寒的目光更是幽得发青,是一种铁青色,有惊疑,但更多的是愤怒。
虽然不知道那个壮汉是怎么回事,但这两大强者已经反应过来,苏寒山之前那番作态,就是为了钓出这个壮汉的行踪。
想到刚才二人自以为得计,对苏寒山的嘲讽、轻视,现在都像是一声声耳光,拍在了自己脸上。
“你竟敢如此愚弄我?!”
易水寒真正发怒的时候,声音反而很平静了,不像之前那么多情绪外溢的感觉。
满溢着道之气息的玉皇顶,有一个幅度极小、但很突兀的下沉。
仿佛这一撞,就要真正刺激出魔神的力量,开始同化封印和魔气。
但是这一撞,地下没有翻涌出东岳魔神该有的青黑色魔气,反而涌出了浓浓的血色。
那么鲜艳,那么纯净,不像是气,倒像是水。
血色水光从玉皇顶山根周围涌出的同时,泰山数百里范围内,每一座大山的山根、山坳,全都涌出了这样浓厚的血光。
易水寒和慈航国师都感受到,刚才泰山地层之下,所有水脉突然发红,贯穿土石,相互勾连,将沿途所有土石,也化作血色水光。
苏寒山从来到泰山开始,就已经在着手更改地脉,化血神光造就的无穷微生物,被他源源不断灌输下去,埋伏在地层之下。
发动之前,在旁人感应中,这些微生物跟普通的物质微粒,根本没有区别。
可罗天大醮的力量,去跟东岳封印接触的时候,中间就隔着这些看似寻常的东西。
苏寒山一旦发功,血光沸腾,越卷越多,二者间的联系,立刻就被阻断。
血浪滔天,日观峰上的浪头最高,轰然一声拍下去。
日观峰上下所有人等,瞬间缩小,通通被拇指大小的透明气泡包裹,每人一个气泡,被血浪拍走,彻底淹没,消失不见。
轰哗哗哗!!!
大浪起伏,血淹泰山,群山的顶端在起伏的水面中,若隐若现,山上所有人,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就连林灵子,也在血光一闪之间,变成气泡消失。
其实这神光,本该化作清水般的色泽,也是苏寒山操之过急,规模太大,才只能以血色现世。
浩荡泰山,天地孤寂。
现在这血海之中,好像就只剩下了这么寥寥几个活人。
蜀道难注意到这一切,心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