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的影子不断虚化，几乎不能成型。
“可惜了，但是我不后悔。”
“我等得起，一千年一万年，只要有一个接受了神域之力，我就可以重生，到时候，我会把一切都还给你们的。”
黑袍说的不错。
“对不起。”
看着消失的黑袍，暗淡的神域，李灵峰只能给一句道歉。
不管怎么说，答应别人的事情做不到，这都是不对的。
如果让李灵峰来做，恐怕也没有其他选择。
一切恢复了原样，面前只有五把长剑。
中间就是毫无灵气的神域。
“谢谢你。”
突然的声音吓了李灵峰一跳。
“谁？” 李灵峰将长剑立刻横在胸前，警惕的看着周围。
想不到黑袍的虚影再次出现，可是这次却没有了之前那种黑暗煞气。
“不用担心，你可以叫我剑皇，也可以叫我道祖，我的时间不多了。
没有想到有人竟然接受住了我的考验，放弃了一步登天，还给我消了神域的怨恨之意。”
这才是真正的剑皇灵峰，或者说是一缕残魂。
“您不是已经飞升仙界了吗？”李灵峰满是疑惑。
“其实仙界就是神域，当年我是准备飞升了。
可是我发现大陆灵气上限是固定的，一旦我走了，带走了大量的灵气，未来人类将不会有人可以突破，所以我留下来了。”
按照当年凌峰的大义，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您为什么被封印在这里？”
“我自己做的，当年我答应了剑灵会跟他一起去神域，可是最后一刻我留下来了。
我和神域发生了剧烈的矛盾，神域吞噬了我的力量。
我把自己灵魂封印在这里，重创了神域剑灵，才有你遇到的事情。”
这恐怕是真相，不管是剑皇，还是剑灵，都不会轻易认输的。
“他是怎么跟你说的，是不是说我答应他送他去神域。”
看着李灵峰的眼神就是这样。
“其实差不多，但是也有些不一样。
我只答应陪他一起，困难危险一起度过，哪怕是神域也要一起。
最后我放弃了，是有点对不起他，所以哪怕一丝残魂，也不愿意让我解脱。”凌峰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那您也没有违背誓言，你和他永远在一起。”
不管真相如何，李灵峰还是相信剑皇的真相。
“老朋友，愿意跟我一起消失么？”
剑皇朝着神域期待着说着。
“不，我要去神域。”剑灵竟然还没有逝去。
“剑皇大人，我想问一件事。”
李灵峰有一个重要的疑问。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天地灵力固定，一旦有人飞升会带走大量灵力，天地自然灵气就会变少，人类也会被封印在瓶颈不能突破，这是真的。”
李灵锋听到剑皇的话，有些震惊和失落。
他一直以为修行的终点就是成仙，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
但是他也明白了剑皇的用心良苦，他为了人类的未来，选择了放弃飞升，为了给人类留下更多的机会。
“剑皇大人，我明白了。
您为了人类的未来，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和追求，您是一个伟大的人。”李灵锋真心地说道。
“哈哈，不用夸我了。
我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现在我的时间也到了，我该走了。
不过后来我也发现了一个秘密，其实飞升神域也没什么。
只是一瞬间减少了大量能量，导致天地精华减少，人类修炼变得困难无比。
可是我们这一大陆也是只是宇宙苍茫一粟，消失的慢慢会恢复，一个皇者，大概是一千年而已。
所以你该飞升就可以飞升，不用担心犹豫，考虑太多。”
后来剑皇才发现这个秘密，只是一切都晚了。
“最后一件事，如果到了飞升境界，不要留下不动，那才是阻止人类进步的最大障碍，那样外来灵气无法进来，天地精华会越来越少。”
剑皇笑着说道，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了。
李灵锋看着剑皇消失的地方，默默地鞠了一躬，表达自己的敬意和感激之情。
“李灵锋，你终于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李灵锋的耳边响起。
“剑灵前辈，你还在，太好了。”李灵锋激动地说道。
“我一直在等着你，你完成了我的心愿，我也该去找剑皇了。”剑灵说道。
“剑灵前辈，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您。”李灵锋说道。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我要去神域吧？”剑灵猜测道。
“是的，前辈。”李灵锋说道。
“因为我和道祖在神域有一个约定，我们要一起再次闯荡神域。可是剑皇为了人类的未来，放弃了飞升，我很想他，所以才希望有一天你能把神域送给他。”剑灵说道。
“原来是这样，如果我有能力，我会帮你完成遗愿的。”
李灵峰也不敢保证一定完成。
“算了，也许他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助，一切都是我自甘情愿而已。”剑灵自嘲了笑了笑，声音越来越小。
“你我才是最终的归宿。”
剑灵对于道祖是孩子对父亲的期望，剑灵对剑皇才是夫妻之间的相辅相成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