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示意桂枝先将参汤放在一旁,目光转向韩侂胄,点手道:“起来吧!来,走近些。”
韩侂胄连连点头,踮着脚走到了太皇太后近前。
“你且说说吧,有何要紧事儿?”太皇太后问道。
韩侂胄跪在地上,匍匐着向前,直到双手能拽住太皇太后的衣袖,这才断断续续地说道:“姑母!大事不妙啊!”
见他这慌慌张张的模样,太皇太后却是毫无波澜,平静地道:“天还未塌呢,这样子成何体统,究竟何事?好生道来。”
实际上,这几日里,在桂枝和张宗尹有意无意地透露下,太皇太后对韩侂胄所来的目的,也大概地猜到了一些。
“姑母,眼瞧着就跟天塌了一般啊!就算未塌,也几乎如此了!”韩侂胄激动地回道。
太皇太后轻轻甩了甩衣袖,示意韩侂胄起身继续说。
“留相挂印而去,诸多辅臣也称病在家,满朝人心惶惶,不仅如此,姑母!侄儿还听闻赵枢密欲在太上皇丧礼之上行禅让大典,扶持吴兴郡王登基,这岂不是要谋反啊,这赵枢密实在是太胆大妄为。”韩侂胄的话说得急促,一股脑的把事情道出。
韩侂胄正欲悉数指出赵汝愚的罪行,太皇太后却突然打断他的话,问:“就是那个赵柄?”
“正是!姑母”韩侂胄回道。
太皇太后也料想到了此事,淡淡说了句:“哀家知晓了,若无它事,你且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