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别再招惹我就好了。
紫夜完全不理我的话,抱住我的力道更紧。
轰隆!
一直下坠的势头终于停下,紫夜抱着我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减缓了冲势。
“蠢女人,有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不问我,你以为你就算是逃走了,就可以了!”
紫夜抱着我微微喘息道。
我咬着牙没有回答。
你要是想说,你昨晚为什么没有直接说出来,反而是别人告诉了我那个原原本本的故事。
没人可以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自然也就没有人可以问出一段被藏匿起来的真相不是吗?
忽然,我的身上似乎沾染了什么温热的东西,与紫夜相贴的地方隐约翻出了一片湿热。
我睁开眼睛朝着那一处瞥了一眼,结果心里很不争气的猛地一紧。
一根尖锐的利刺已经自紫夜的身体中贯穿过来,就悬在我身体上方不到十公分的地方,而我感受到的那一处温热,正是紫夜身上流出来的血!
“啊,紫夜,你……”
心里有两个小人在争执。
一个裹着黑色的衣服说:他都那样骗你了,你还管他做什么!
而另一个穿着白衣服的
小人说:不管怎么说他都救过你很多次,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不管他。
小黑人忽然尖了嗓子:救过你又怎么样,还不是骗了你,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可以救下来的价值!再说他不是很厉害吗,有本事自己救自己。
利刺上的血从尖端地在我的心脏之上。
小白人一下怒了:什么价值不价值的,他现在不是抱着你吗,怎么救自己,赶紧救人要紧!
我被怒的登时回神。赶紧从紫夜的怀里挣了一下想要下来。
“你快放我下来,这样血会流的更多的!”
然而紫夜并没有松手,“你是关心我的命,还是关心我。”
我一愣,脸色绷紧不想回答。
关心他和关心他的命似乎都不是我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我只是一个被哄骗的人,说好听些是他感情的替代品,说不好听了,不过就是他找到的一个奴隶而已。
我有什么资格和义务关心他?
紫夜微微笑了一下,向来浅白的嘴唇染上一抹血色,“你不说,我就不松手。”
“说不说有什么用吗?你要是想找死……不对,你不会死,你要是想要尝尝受伤的滋味,那你就这么僵持着好了。”
“你忍心吗?”
紫夜又是笑了笑,没有一点受伤的意思,可是那眉间皱起的一簇痛苦之色还是让这一分伪装没有了意义。
小白人再次叫嚣起来:就算是一命换一命你也是要救他的啊,你还在僵持什么!
我重重叹了一口气,缓了口气对他道:“你赶紧放我下来!”
紫夜微笑不语。
笑笑笑现在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我翻身就要往下跳。
然而翻过身来看见下面的景象,我吓得全身都凉了。
我们现在虽然停下了向下的冲势。
但是我们并没有停到那黑色裂谷的谷底。
紫夜的双腿撑在两边断崖上,脚下不到十公分就是数不清的倒刺,每一根倒刺都是利刃朝天,泛着寒光的尖端看一眼都会让人觉得眼睛刺痛。
而在那利刺之下,也就是这裂谷的谷底,铺满了尸骨。
有的已经变成了骸骨,有的还
是新的尸体,还有的干脆已经被摔碎了,头骨四肢和躯干都不在一处。
如果紫夜没有在这里接住我,是不是我也会变成下面的一员?
以一种说不出来的方式死在那利刃之下。
“你为什么还要救我!”我近乎崩溃的拼命让自己平静,然后用最平静的语气问出最不平静的话。
“自然是想要你看看曾经的恩爱……殿下,枉死牢照顾不周,殿下赎罪。”
回答我的并不是紫夜,而是……月瑶?
狭窄的空间里回响着月瑶的声音。
有笑,有怒,又不甘。
紫夜冷哼一声,抱我的手紧了紧,回了月瑶的话:“我让你枉死牢众生还在冥界留下这一处容身之地已是莫大的宽容,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月瑶顿了顿,再开口竟然带着淡淡哭腔,“是,枉死牢在冥界还能留有一处容身之所都是殿下的庇佑,殿下对家主之情,月瑶并不敢忘,只是这小殿下的出现实在是对家主的不敬,殿下还是放下这个凡人吧,我冥界的女仙哪一个不比这个凡人女子要强,您为何偏要在他的很伤浪费那么弹指一挥的时间?”
月瑶这话说得真是言简意赅,可以说是字字都戳在我的心上。
疼得丝毫不亚于直接在那利刃上摔死。
我觉得这个时候我如果能做到安安那样情思不过心多好,或者只要一半也行啊,只要让我不要把这一段短短的感情放在心尖上就好。
我求紫夜道:“你放开我好不好,放了我。”
紫夜脸上已经没了那点笑意,“人的生命可都是地府给的,你以为你想不要就不要?即便是自杀,也是要下地狱的。”
我认了,下地狱我认了,只要让我能不这么痛苦。
肉身的疼痛和心里的痛苦相比,我宁愿要肉身痛苦。
“我的女人,怎么能出现在地狱那种地方。”紫夜语气凌冽道。
周身忽然腾起一阵阴冷的风,那贯穿了紫夜身体的利刃在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