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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本缪(2 / 3)

维持一日三餐和基础生活物品的供应虽然没有问题,水果也偶尔分发用以改善生活。

可是这糖糕…

是林祁疯了,还是他在做梦!?

一个啃着苹果的妇女道:“是郑大人和林大狼给的!”

另一个人纠正,“什么大狼,是侍郎,还有郑侍郎和林大人才对。”

“哎呀呀,我怎么分的清,都是狼,不过那样一个俊俏的公子,怎么会叫狼呢?”

“是侍郎,你什么都不懂!”

“我怎么不懂!”那妇女脾气暴躁,“我不知回了他们多少话,那公子还摸了我的手,夸我说的很好呢,要不是我,你们怎吃的上他送来的这么多水果甜点。”

“啊对对,他们原本问的可不是你,明明是你凑上去的好吗?你那些话我们也能回!”

三个女人一台戏,宋衍却只觉得头疼。

什么林大人,郑侍郎。

宋衍想问个究竟,可是那三个女人一言不合就开始扯头花了,没一个色搭理他。

“够了!”宋衍怒呵。

那三个女人被吓住,愣在原地。

宋衍指着其中一个人,问:“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颤颤巍巍的,把下午的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

“先是有一堆人走进来,说郑侍郎心疼我们横遭诘难,特意给我们送一大堆东西,药膏水果糕点人人有份,后来就来了两位官老爷,一个穿着官服,另一个人穿着特别好看,他们说他们是京城里皇帝派来救我们的,可是你们京城不知派了多少官来,一个两个烦的很,大家都遭了一场劫难都累瘫了,谁愿意搭理他?

不过那个郑侍郎长的着实俊俏,我…一下没忍住,就多看了两眼,他就径直走到我面前问我,什么时候遭的难,是自己来的还是被救过来的,生活如何如何,可有什么不便或者不满。

他那温声细语的调调,实在好听,听的我都要昏头了,正要回他,却被她给抢了话头。”说着还怨恨的看了一眼旁边那个妇女。

宋衍向那个啃苹果夫人冷声道:“你说了什么?”

“我…我就说了实话,你们这么官兵属实太不会怜香惜玉,居然把我从地窖了强拖了出来。”那人语气嚣张,像是有什么给她撑腰似的,“还有你啊,是来救我们的,可是一副修罗鬼煞模样,没遭水难都要被你吓死了,还整日只有白粥咸菜,还好有郑侍郎给我们雪中送炭。”

指责他不体恤民意,好大一口黑锅。

宋衍强忍下想把眼前人的头掰下来的冲动,有哪个正常在发洪水的时候躲地窖啊!最后他成了那个最大的恶人。

这样一番话,虽大都明白其中荒谬,可是他们说的京官。

是郑侍郎,郑书节!

宋衍火急火燎的退出民帐,就要去找林祁。

主帐的帘子敞开,外面立着的侍卫多了一层,没穿兵服也不是役服,宋衍一眼却辨认出,这是京中的样式。

京城的大家氏族,大都有豢养近卫的习惯,皇族自有皇兵差遣,在军营有官职的亦可以调遣军营士兵,所以身居文官要职的人,陛下也会默许他们自己培养近卫保护安全。

宋衍一进去,就看见林祁正立在中间,林御史正伏在桌案上,记录着今日情况。

而郑书节,盘腿坐在一旁的茶桌上,神态自若的沏茶,滤去茶渣,滚烫的茶水还冒着热气,:“宋公子也到了,林御史还在誊写奏折,向京中陈述灾情,不如先一起喝一杯茶吧。”

郑书节俨然一副主人架势,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这灾区责官呢。

宋衍看了一眼林祁,两人相视。

林祁放开握着腰间佩剑的手,微微一揖:“郑侍郎怎的有空造访?这边灾情严峻,恐怠慢侍郎。”

郑书节微微一笑:“我一直都在这里帮助舒缓灾情,只是将军分身乏术,我也便一直未敢叨扰,只在角落尽下一份绵薄之力,默默付出,今日正好在驿站遇到林御史,想着帮将军分忧,就直接为其引路,匆忙间忘记知会将军了。”

“你什么时候默默付出了?”宋衍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起有哪个角落站着一个锦衣玉袍的人。

郑书节泰然自若,“宋公子繁事缠身,我也有意不想声张,毕竟耽误您们二人处理灾情才是罪过,所以不曾注意也是正常。”

宋衍还想说什么,林祁却伸手将他往后拦了一拦。

“下官听闻郑侍郎远赴江南是为了遍寻名医,可是一月过去却迟迟不见音讯,本有所困惑,现在才知侍郎原来滞留江南,是为了百姓,属实佩服郑侍郎的魄力。”林祁拉着宋衍在茶桌边坐下。

郑书节抬眸只看了一眼对面的林祁,嘴角的微笑并未变化,“应该的。”

这厢已经开始喝茶,而林御史也已经放下了笔墨,神态凝重。

郑书节转头看向林御史:“林大人也劳累了一天,一道喝盏茶吧。”

“好。”林御史将奏折放入信函然后封号,便向着林祁他们走去。

方一入座。

宋衍本想为了下午那几句缪言解释一番,可是眼光撇向那已经封好的奏折,又想着这人是御史台来的,必定明辨是非,总不可能和这群乡野村妇一样扯皮。

林御史心绪复杂,看了一眼林祁和宋衍,放下茶杯,语重心长的道:“年轻人有着几分躁气我尚能理解,可这是江南水患乃朝中大事,怎可这样胡闹?”

郑书节品茶不语。

林祁眸中闪过些许惊愕。

宋衍惊呆了!

宋衍觉得自从跟着林祁来了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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