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她都只能是你的太子妃,此事无可更改。”
“如今崔雪时是这京城内唯一的郡主,只要你娶了她,崔家从前交好的武将世家就能为你所用。”
更别提她是宣家姐姐唯一的女儿,将她放在宫里,上官菁也能安心一些。
萧荀急了,视线随着上官菁的走动而挪,“母后!儿臣不会娶表姐,儿臣心悦之人是裴家姑娘,儿臣不想自己的婚事是一场交易!”
“儿臣也不需武将效力!”
上官菁转身怒目直瞪,“你是太子!将来若无武将支撑在你身后,你拿什么跟你的皇兄们斗?”
“儿臣更不惜得做这个太子!”萧荀平生出怒气,眼皮都跳了起来。
“你混账!”上官菁低眸看着萧荀,竟在他的神情中见到了沈阙的影子。
不愧是他的学生,竟被教成了这等糊涂放肆的蠢样!
当年若不是为了上官家,不是为了萧荀,她就不会被迫离开万俟皇业,失去了她的另一个儿子!
她为萧荀筹谋多年,而今他竟说,他不稀罕太子之位?!
上官菁气得发狠,“本宫也给你个准话,若是你不娶崔雪时,本宫就将裴家上下都流放至西北之地。”
“母后,您这是在逼儿臣吗?”萧荀泪光涌现,眼底带着对她的厌恶。
上官菁终究不忍心,只道:“母后只想让雪时做太子妃,若是你喜欢裴家姑娘,也可让她做个良娣。”
萧荀拭了拭眼泪,先生曾告诉过他,世人囤苦渡恶,独任蹉跎,到半生迂老寻的身边人只图一个将就。
将就过后,相敬如宾却不似夫妻,他对崔雪时有亲情,崔雪时待他如是。
那他怎能将她困在深宫?他又怎能让裴愔愔只做一个妾室?
萧荀表情冰凉到不带任何温度,扶着膝盖站起身,掸开衣袖朝殿门外去,嘴里念道:“我一生只娶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