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的怒吼声。
江晚意回头,看到蔡文凤暗绿色的晚礼服稀碎地挂在身上,胸前的风光被她双手抱着挡住,但腰身以下的位置,仅剩下一条贴身内裤。
黑色款,丁字。
江晚意怔愣住。
低下头,发现手里还抓着一长条暗绿色晚礼服布料。
江晚意才明白,这是刚才被蔡文凤故意伸出脚绊她的时候,她情急之下抓住了蔡文凤的裙子给撕破了。
这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江晚意,你个贱人故意的!”蔡文凤一张脸又红又绿,恨不得杀了江晚意。
宴会上的人,个个目不转睛盯着她这副春光外露的身子,更有男人露出贪婪的目光。
江晚意略带抱歉,拿下身上的披巾,想给蔡文凤遮挡,“是你想看我出丑,但我没想撕破你的裙子……”
“你给我闭嘴,你个心机婊,我要杀了你!”蔡文凤面容狰狞冲向江晚意,捂着胸口的手抽出一只,高高扬起要扇下去。
挂在身上稀碎的布料又掉下去了一些,场面十分香艳。
江晚意下意识闭上眼。
心想受一巴掌,也就不欠蔡文凤什么。
但疼痛迟迟没有落下。
头顶上还响起一道凛冽的嗓音,“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教训!”
江晚意睁开眼,看见傅淮之眼底一片寒意,扣着蔡文凤的手目不斜视,用力一甩,蔡文凤连连后退几步。
如此,身上稀碎的布料全都掉在地上,一丝不挂。
周遭的目光赤裸裸地挂在蔡文凤身上,也有其他太太厌恶嫉妒眼神。
蔡文凤脸更红了,又怒又羞耻,她怒瞪着江晚意,“江晚意,你给我等着!”
愤愤丢下一句话后,她捂着胸口的风光冲出人群。
另外和她一起的两个女人急忙追上去。
周纯冷艳的面容上,一双好看的眉毛微微拧起,“江小姐,你故意撕碎蔡小姐的裙子,令蔡小姐出丑,未免太阴险了。”
说话间,她目光从江晚意身上掠过,落在傅淮之身上,一脸正义的姿态。
“难得见到傅总这么护着一个女人,真是让人羡慕,只不过傅总这么做,不太好吧?”
江晚意发现自己还在傅淮之的怀里,想到两人之前的关系,她下意识挣扎,想跟傅淮之保持距离。
只是傅淮之的手却在她腰上用力,把她抱紧,淡冷的目光迎着周纯的视线。
“江小姐今晚既然是我的女伴,我自然要护着,有何不可?”
周纯噎住。
她的手不禁攥紧,梗着脖子脸色有些难看,“能让傅总护着的女人,的确,是要目中无人一些。”
话里话外,都是对江晚意的阴阳怪气与嘲讽。
江晚意没理会。
她也想看看,傅淮之会怎么说。
“既然你明白,那就最好不过。”
傅淮之深邃的眸子一片淡漠之色,“周小姐,今晚的事我希望不会再发生。”
“我们走。”
傅淮之搂着江晚意的腰走开,英挺的身影霸气侧漏。
尤其维护江晚意的样子,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这个待遇,还是曾经的周纯才有。
如今,易主了!
眼看着离去的一对身影,周纯修长白皙的脖颈梗着。
面色看似没有变化,心底的恨意却迅速蔓延生长。
江晚意!
还真是小瞧她了!
……
江晚意被傅淮之带离了宴会现场,上了车,她绷着的神经线才松开。
她犹豫了几秒,解释,“我不是故意那么对蔡小姐的,改天找个机会,我跟她赔礼道歉。”
傅淮之长臂一抻,落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捏了捏,“就你这小胳膊细腿,去找人不怕被打?”
江晚意说,“是她想故意让我出丑,只不过弄巧成拙,害人终害己。”
女人最重视的是名声。
今晚的事若在圈子里传开,蔡文凤必然难堪。
江晚意内心多少感到抱歉。
傅淮之眯了眯幽深的眸子,勾起唇角,“那叫作茧自缚,江晚意,你的靠山是我。”
江晚意愣住。
她仰起脸,看着傅淮之愣了好一会,心头像是被细细软软的羽毛轻抚。
顶着一张英俊绝伦的脸,说着霸气的话,的确很容易让女人沦陷。
江晚意连忙收回目光,“靠山也分长久,我不想得罪人,这个圈子最怕的就是得罪人。”
傅淮之薄唇溢出声淡笑,“你活得越来越明白了。”
江晚意的心鼓了鼓,
能不明白吗?
这半年来,她经历了起起伏伏,看尽时间冷暖,被背叛,被欺负,被侮辱……
她的骄傲,早就被撕碎。
剩下的,只有卑微的尊严。
……
夜深。
别墅卧室的灯光昏黄暧昧,照射在墙上。
两道身影紧紧重叠,且伴着起伏的喘息声。
江晚意被男人要了一次又一次,这一晚上,彼此兴致契合,尤其在那件事上,越来越有默契。
结束后,江晚意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你今天有点不对劲。”江晚意软软趴在傅淮之身上,脸贴在他胸膛上,像一只被驯服的野猫。
傅淮之点了根烟,抽了口吐出,烟雾在灯光下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