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他想,只要江晚意肯开口求他,那这件事就算了。
江晚意抓起枕头就扔了过去,“你给我滚!想怎么告怎么告,我奉陪到底!到时候我也上法庭,揭发你无耻的行为。”
“傅以铭,你试试看,要是让宋玉枝知道你上次想强奸我,看她还愿不愿意嫁给你。”
被威胁多了,江晚意豁出去。
一扫从前的恐惧,满眼都是愤恨不甘。
他已经害得父亲一无所有。
江家破产,就连她也遭受了好几个月的网络暴力。
可促使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还在这里威胁她。
这种恨而不能发泄的滋味,太折磨人了。
被枕头不偏不倚丢在脸上的傅以铭,顿时恼羞成怒,“江晚意,你疯了吗!还敢对我动手。”
“你要还在我面前无耻无下限,更疯的事情我也做得出来!”江晚意恨恨道,眼眶都红透了。
却不想在傅以铭面前落泪,她咬唇强忍,双手攥成拳头,尖细的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她却丝毫不觉得疼。
比起遭遇的一切,这些疼根本算不上什么。
“疯女人!”
傅以铭到底是顾忌宋家的,撂下狠话,“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所做的一切!”
傅以铭大步离开,用力甩上病房门。
人一走,江晚意绷紧的弦忽然断开了似的,整个人放松下来的同时,两行眼泪滑落。
傅以铭抽了两张纸递给她,“别哭,为了这种人没必要。”
江晚意接过来,低下头擦了几下,“谢谢。”
隔了会儿,见霍明征没走。
江晚意收拾了情绪才抬起脸,“霍律师有话要说?”
看她态度冷淡,霍明征声音温和,“你是在怪我,跟傅以铭过来找你索赔?”
江晚意摇摇头,“没有,你是傅家的法律顾问,这是你的工作,我没什么好怪的。”
道理她都懂,不可能幼稚到去责怪霍明征。
只是每次她狼狈无助的时候,总能让霍明征看到,忽然觉得无法面对他而已。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会怪我。”
霍明征轻笑了一声,暗暗松口气。
气氛忽然冷却下来。
江晚意冷静下来,问他,“傅以铭忽然又抽什么风?过来找我索赔?”
明明这件事,傅家二爷跟傅淮之都谈好了。
按理说,不可能没交代到傅以铭这边来的。
霍明征迟疑片刻,“你就当他是想见你就行,又或者,想要引起你的注意,破坏你和傅淮之之间。”
江晚意听着都觉得可笑,“他凭什么?背弃了我,利用我们江家,最终将我们江家走到这一步,他还有脸做这些?”
霍明征摊摊手,“也许,利益和你,他都想要。”
江晚意可不认为傅以铭会对自己有感情,就算有,也在被他算计了这一切之后,全都烟消云散了。
她对傅以铭从前那丁点的好感,早变成了恨意。
“我只想他声名狼藉,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恶臭的嘴脸。”江晚意冷冷道,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霍明征还是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这样明显的恨意。
他顿了顿,转移话题,“在这之前,先好好养伤,脚怎么样了?怎么还伤的这么严重?”
江晚意一个字都不想提起马场的事,随便敷衍了几句,“不小心摔的,不严重,医生说休养十天半个月就能下床走路。”
霍明征察觉她变了,变得有点淡冷。
但他也没问,点点头,“那就好,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不用,真挺好的,就不麻烦你了。”江晚意客气又疏远。
霍明征察觉到她明显的变化,笃定跟傅淮之有关。
眼底隐匿着抹情绪,随即笑笑,“有什么就找我,别跟我客气,我们是朋友。”
说完,他伸手揉揉江晚意的脑袋。
江晚意怔愣地看着他。
他笑起来很好看,尤其长得温润如玉,笑容更是如三月阳光,和煦温暖。
她心脏怦然跳动,低垂眉眼乖巧地应下,“我记下了,霍律师,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霍明征又再笑了,笑容温和,“朋友之间就别这么客气了,不然我会认为,你并不把我当朋友。”
江晚意强行按住心头的激动,面上平静地回他微笑,“怎么会,霍律师能把我当成朋友,我已经很开心了。”
霍明征温和的眸光凝视在她脸上,唇角笑意不减,“既然如此,我们就是朋友了,以后别对我这么客气。”
江晚意心头漾开一股暖意,仿佛泛舟湖面,迎面而来的舒畅。
她想,就算不能明目张胆的喜欢霍明征。
他们之间当朋友相处,也没什么不好。
喜欢一个人,不代表一定要得到。
……
华姐过来夏城看她,顺道告诉她,剧组让她多休息几天的好消息。
这让江晚意十分意外。
“不是说很赶进度,怎么杨导忽然松口了?”
华姐压低声音,笑眯眯说,“这就跟傅总有关了,一开始我也觉得奇怪,后来托人一问才知道,是傅总亲自给杨导打了电话,杨导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他还说了,等到你养好为止。”
听完这些,江晚意内心感到吃惊。
她一直都觉得,在傅淮之心里自己只是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