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川流卷起舌头,顶了顶腮帮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早已顺滑许多的头发,悄然扬唇。
除了讲故事,陈章妙心干的最多的事还是帮那些早当家的学生们劳作,锄地、拔草、掰玉米、喂猪…这些她儿时在老家也曾干过的农活。
在王世文还没有学习糊灯笼以前,就是靠老家的那块地在帮补章家姐弟,后来决定在自贡安家后,才把那块地租给了罗叔叔家,所以陈章妙心干起这些农活来不说熟练,至少不会像其他同学一样笨手笨脚,锄个地锄头还没挥下去,人先栽下去了,拔个草还没把草拔起,手先割破皮。
“诶?”
而除了她,宗川流也挺熟练,这让她颇感意外。
“你偷偷去当过农民?”
正在锄地的宗川流头也不抬地说:“我爷爷跟你姨婆是一个村的。”
“啊?”
陈章妙心失惊打怪,“我咋不晓得呢?”
宗川流仍是目不转睛,“除了我的蓬蓬头,你还记得啥?”
“唔。”
突然,陈章妙心想起来了,曾在罗叔叔的拖拉机上见到过一个长得很白的小男孩,那一头茂密浓黑的头发让她忍不住想薅一把下来给熙熙做假发。
“原来罗叔叔说的那个川川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