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什么时候我会哭哭
谢雍怎么会这么无理....我咬着唇,脸上蒙上了层委屈的神色,更不想认输了。我沉默的扶着沙发,但谢雍也没有再靠近我一步,只隔着短短不到一米的距离。很快,我们之间的无声的对峙被一阵礼貌的敲门声打破。
“谢雍哥,我有点担心那个女孩子,让我送她回家吧。”
门外是林知恩温和优雅的噪音,谢雍嘴角笑意消失,恢复了冷静的神色,我看到他过去为林知恩开门,松了口气,可我又怕被林知恩误会我和谢雍之间的关系,依旧在原地硬挺的站着。她安静的走了进来。
穿着黑色的羊绒大衣,肤白,衬的更加高挑优雅。
林知恩温柔笑笑,看向我:“还是谢雍哥你做事妥帖,我还担心她没衣服可以换,那我送她回去咯?”谢雍轻轻挑眉,没有明确的同意,但也没拒绝。林知恩见状,走到我的身旁,“眼睛都快合上了,谢雍哥,让她早点回家休息吧,今晚派对的酒虽然度数低,后劲还挺大的,而且,一个女孩留在这里不安全。
林知恩虽然温柔,但不退让,她的强势都隐藏在温和的眉眼里。
“送她回去的路上小心点。”谢雍嘱咐。
林知恩勾唇,轻轻摸了摸我的头,“我没碰酒,放心吧。
我跟在了林知恩身后,她见我始终不肯向前,有意放缓脚步,等我追上来。
林知恩伸出手,触碰着我的长发,她白皙纤细的手腕戴着珍珠手链,泛着润泽光芒,连声音都是清冷好听的,“你的头发是天生的吗?”我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我是天然带着点弧度的卷发,每次洗完后都会松松软软的垂到腰间,一般只有参加比较正式的场合,我会把它们拉直,大多时间都是披散着的。“真可爱,好像洋娃娃啊。”林知恩轻轻笑了笑,她摁下电梯,等待的间隙又对我说道:“我很少做发型,因为跳舞的原因,一般都是直接盘起来的。”我觉得她很漂亮,也很完美,是我一辈子都仰望的那种优雅十足的女孩子,我对女孩的接触并没有特别的抵触,在学校也会有其他女孩会玩我的长发,或者像林
恩这样抚摸我的手指。
她眼底发亮,就跟小女孩看到橱窗里的限量娃娃似的,爱不释手,我很少见到林知恩这样稚气的表情。电梯到了一层,有人在门口等待。
我有些害羞,轻轻推开了她的手。
林知恩神色格外柔和,温声道:“你去门口等我,我把车开上来,送你回去。”
我乖巧的点头。最初,我只是在欣赏着酒
店大厅那金箔和手工蚀刻的壁画
和四周精致的大理石柱。当我的视线到那古董钟上,我心跳莫名的加速,距离车祸只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了微妙的是。
当私人电梯从顶楼缓缓落下,从里面走出的正是江明灌和蒋棹,他们的脚步声,在挑高的酒店大厅,显得更加明显,我连忙趴在了沙发后,脚步声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你怎么回去,我叫人送你?”是蒋棹那冷淡优雅的音调,微微低沉,像悠扬的琴音。
许多人都以为,当蒋家与江家的联姻失败,两家人会势如水火,兄弟二人也会因为分别跟着父母而变得隔阂。实际上,蒋棹和江明濯的关系一如既往的好。江明濯声音顿了下:“嗯,我想想。
我忽然感到头皮发麻,那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他已经看到了躲在这里的我。但也许是紧张带来的幻觉,下一秒我便听到了江明濯带着几分愉悦的嗓音,“我自己开车回去。”蒋棹没说话。
江明灌留下了一句,“我一晚上都没碰酒,别担心我。
脚步声一前一后的离开,大厅再次变得安静,寂寥。
我心有余悸的起身,再次看向那沉默走动着的落地钟。
车祸会在五分钟后发生。
我仿佛受了蛊惑似的,几步小跑追到了酒店的门口,一辆红色法拉利一个横甩,就停在我的面前,这辆车带着昂贵而美丽的光线,狭长的大灯,车身线条流畅,引擎声呼啸十分霸道。我下意识以为是某个又要来搭讪的男人,车窗降下来,林知恩那张漂亮的脸露出来,“上车啊。”“....."我一惊,连忙坐上车。
林知恩看起来性格柔和,但开的车是那种贵的要命,一看就惹不起的款,和她本人优雅完美的模样简直形成了极致的反差,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林知恩单手开车,姿态潇洒闲适。“你在害怕吗,那我开慢一点。”她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上面那个logo,黑色的马栩栩如生,仿佛要跳跃出来似的。她的车在深夜里速度很快,仿佛完全不受道理的影响,越过路口,攀上下个街区,充分发挥了这辆超跑的优势。只是,前面的路车辆却莫名的开始拥堵起来,林知恩只好降下速度,把车停下。“出车祸了吗,”她微微蹙眉,“真是麻烦。”
我听她这么说,心底似乎漫起一种极其细微的烧灼感,我隐隐约约地察觉到,这场车祸说不定跟江明濯有关。林知恩熟练的倒车,选了另一条路,再次高调的加入车流中。
她问我,“你会开车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打字跟她说,“我会,只是我的车前几天撞了人家,现在送去维修了。”
林知恩又冲我柔笑了一下,“那你出门岂不是很不方面。”
这倒是。帝国州的地铁过于拥挤,出租车计价又昂贵,有一辆自己的车,出行自然会方便很多。可我和余序也买了一辆代步车,没有多余的钱再购置车辆了。
林知恩淡淡笑笑。她开车依旧坐的端正优雅,是天生的名媛。
我忽然有些羡慕她,像她这样有自己的芭蕾舞事业,又能很好兼顾学业,出身富贵的大小姐,也会有像我这样的烦恼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