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也不是不可以。”
既已发生的事,相较于报复,我更倾向于如何将它转化为我手里的筹码。
猜想源于印象,良久的静默观察用以验证。她的猫明显是个串儿,而她却视若珍宝,甚至不惜在潘西薅疼它被挠后,言语攻击它的血统时与之决裂,那么足以可见她是一个更注重自身感知而非观念的人,亦是一个完美的突破口;跟风的无脑和事后的醒悟,我亲和的表现会让愧疚成为压在她心上的一口大石。
最后再强硬地与其保持距离,无法深入的关系会让她那一时的冲动由石转化成针,每一次回想都会让其更深一分。
那么她会越来越想要注意我的一举一动,注意到我是一个友善、无害、只会在他人欺辱之时反击甚至只会打打嘴炮不怎么会用恶咒还回去的人。
滤镜会层层叠加,天平会逐渐倾斜。
我不需要她跟我站在一边,我只需要在她心中形成一个疑问。
让她内心煎熬,让她自我瓦解。
让她成为我打破秩序的第一块板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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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啊,大人,时代变了。
噢,这是可以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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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筹码转化,前提是这个人还有基本的礼义廉耻之心。
不要脸的人,我会用比他狠十倍的方式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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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里森好像第一次听到这种并不是非黑即白的态度,嘴巴一张一合,但就是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
“那我们还能……成为……”
“同学。”我补上她的后半句,重复了一遍,“普通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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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里森不说话了,低下头擦眼泪。
我扭头看向诺特。
他依旧没有表情,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我注意到他的额发有点长了,末端微微打卷,盖住了松烟一般的眉毛,眼里冰凉的蓝色淡漠得像松柏上的积雪。
“嗯。”他淡淡地说,声音没有起伏,“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