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车驶到最后一站，终点站海洋馆。
沈斯越：“到了。”
姜芯脸还是红彤彤的，不过整个人笼罩在郁闷的低气压里。
她唤他：“沈斯越。”
“嗯？”
“你想去警察局里保我出去吗？”
“什么意思？”
“不想的话请你慎言，特别是在公共场合。”
姜芯扭头，眼睛里放大加粗“警告”两个字。
沈斯越勾唇，俯身贴耳：“姜芯，你的每一次脸红是不是证明你犯规了？”
姜芯：“……”
契约合同代表着契约精神，契约精神则是彼此之间不能真的喜欢。
“我没有！”
彼时沈斯越已经起身下车了：“快点跟上，要带你来的地方到了。”
姜芯垂眸，心跳快到像大声呐喊。
她不知道沈斯越带他来海洋馆做什么。
她只知道，上一世陈女士去世的时候她守在床边问她有没有什么心愿未了的。
陈女士什么都没有说，咬紧牙关哀怨地走了。
而前几天她从卢杉迪手里拿到的两张海洋馆的门票，再也没有可能带陈女士去看了。
她知道，陈女士有太多心愿未了了——让她考上大学，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谈一场正常的恋爱，结婚生子，活的体面……这些她都搞砸了。
所以陈女士过世之后，她就没有去过海洋馆。
现在沈斯越带她过来，好像重新帮她开启了关于这段往事的愧疚。
姜芯站在海洋馆门前，盯着那入口，表情严肃，不愿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