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犯之感,这袭碧青色衣物点缀得他愈发清冷神秘。 楚沅元又想起了在九云城给他的评价,挺拔如松木,凛然如霜雪。 松柏本孤直,难为桃李颜。 燕衔青注意到宋辞的变化,嘴边笑意更深。他没有中断仪式,继续为宋辞正好头冠,温声祝愿道:“从今日起,你便是一个真正的大人了。给你取字祈年,望你日后能坚守正道,谨记天剑宗诫训,行侠仗义,除魔卫道。” 宋辞接过朱砂笔写就的宋祈年三字,朗声道:“是,弟子铭记在心。” 这加冠礼算是成了。 周围掌声雷动,一片叫好。而楚沅元只觉得一道惊雷劈在了自己的头上,燕衔青刚刚说了什么? 她脑子已经开始发懵,眼前的事物场景好似变得不真实起来。先前那一趟,楚沅元本以为可算是找到了宋祈年正主,连番询问调差之下,那人叫‘松七连’,同音惹的祸,原是空欢喜一场。 可现在她听到了什么?宋祈年? 楚沅元眼神闪动,嘴唇剧烈颤抖着。她不可置信地问身旁的陆拾玖:“刚刚燕长老说了什么?” 陆拾玖觉得楚沅元脸色震惊的有些异常了,他不知道个中缘由:“宋辞的字啊,祈年,看来以后咱们要叫他宋祈年了。” 楚沅元怕再出现同音的乌龙事件,追问:“哪个祈年?” “喏,你自己看呗。”陆拾玖指着上头,有一道灵气绘制成的字,赫然是‘祈年’两个字。 这下,楚沅元终于无法再自欺欺人了,她胆战心惊地下了最后的结论。 宋辞就是宋祈年! 脑海里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只剩下这句话来回冲击着楚沅元。 怎么会这样?楚沅元只觉得一阵种突如其来的窒息,昔日并肩奋斗的好伙伴就这样变成了未来的大魔头? 玩笑不是这样开的吧,老天爷玩我? 这宋辞分明是个善良爱护同门,有责任心又有能力的人啊。楚沅元反反复复看了宋辞好几眼,这模样、这气度,哪里是书中描述的那副摸样。 楚沅元心惊肉跳,内心暗道:我是不是看了《九名真神》的盗版啊?怎么会有如此离谱之事?说好的宋祈年天天围着姜行云转,说好的冷血无情、杀人如麻、坏事做绝呢?这明明就是努力学习天天向上的三好学生啊! 真不怪楚沅元认不出来啊,她按照书中描述盯过姜行云一阵子,姜行云一般都在自己住处修行,除了李乘风之外,连一只公蚊子都找不到。 这种情况,楚沅元哪里能找到宋祈年。况且宋祈年性格也不像书里那般,两者的性子南辕北辙。 不能说不像,只能说毫无干系。 她内心的惊涛骇浪还未平息,就被人揪了耳朵。 楚沅元正想说‘哪个没眼力见的,没看到她正惊魂未定吗?’。她一回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没眼力见的不是别人,是她自己啊! 秦久月一声冷笑:“可总算让我逮到你了!” 这声冷笑将楚沅元从头到尾惊了个遍,硬是要找个词语来形容楚沅元的心情的话,那只有透心凉才能说尽她此时的惊慌无措。 加冠礼到了现在大部分都完成了,剩下的宾客尽欢即可,此时离席也算正常。 于是楚沅元被秦久月一路提溜着回了晴雨峰, 秦久月厉声道:“楚沅元,你胆肥了,居然敢假扮成元楚来骗我。” 这句话用了秦久月十足的功力,堪比河东狮吼。 无辜路人与鸟兽皆四散而逃,笑话,那可是秦长老,出了名的暴脾气,谁敢去她跟前碍眼。 音波大得各峰都听到了这话,楚沅元被震得耳朵发麻,她跪在地上,心虚不敢言语。 楚不修附和训道“就是,你这孩子真不懂事 ,在天剑宗也不说一声,尽害的你娘和我瞎担心....” 他干净利落将自己摘出,把话说得理直气壮,和秦久月站在一起对楚沅元进行道德谴责。 秦久月气在头上:“你们俩别给我在这装,要不是宗门大比的时候,晴雨峰屋顶被掀了,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么有能耐,敢联起手来骗我。” 那日她正在屋内休息,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小兔崽子一剑就把她的竹屋劈成了两半。秦久月一调查就起疑了,这才顺藤摸瓜出来,不然这会还蒙在鼓里。 楚沅元懊悔:细节决定成败啊! 楚沅元听了原委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叫你不长心,叫你不看好自己的手,瞎劈什么啊。 秦久月横楚不修一眼,楚不修越说声音越小,身姿越低。他心知瞒不过了,竟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楚沅元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动作那么顺滑,很难不怀疑之前做过多少遍。 楚不修楚沅元这对父女老老实实跪在地上,不敢造次。真要有点什么苗头,估计今日就要横尸晴雨峰了。 秦久月说了半个时辰都不带喝口水的,功力之深厚,让人咂舌。 楚沅元用眼神示意楚不修哄哄秦久月。 楚不修接到示意,给秦久月倒了杯茶,笑容愈加真诚:“阿月,喝点茶水润润嗓子再继续骂,别累着自己了。” 楚沅元服气了,之前在宗门里听说楚不修是个老婆奴、耙耳朵,她私以为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