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的是,雄阔一路过来,竟然还朝着每一个贱民露出微笑。
这微笑让贱民心里更难过无比。
在明知大家不是被烧死,就是被抛刀花死,或者是准备接受凌辱时,却对大家这样笑,这是安的什么心?
难道他只是一个虚伪之徒不成?
他是贱民唯一有好感的东晋兵,是唯一给过贱民温暖的东晋兵,连他也这样,贱民们有一种感情被玩弄的难受,真恨不得一拳朝他笑着的脸上打去。
可惜的是,没有人会动。
他们只是一群没有资格去爱去恨的贱民。
他们只是一群会说话的动物。
诸良和六名将领全都下了马,一起登上了主席台。
随后,伍召也被放下了刑车,押上了主席台,依然立而不跪。
上主席台时,六名将领都带了兵刃,只有诸良没带。
原因不用说,实在是太重了。
九十二斤的大家伙,不可能时刻随手带着。也没必要随手带着。
别说周围那么多士兵和将领,就是没有,能赢下他一双拳头的都少之又少。
伍召或许行,可惜就算没有囚车,这五花大绑也让他有力无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