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再有下次,我一定让你后悔,说到做到!”
“哼,自己都说知道我最恨的便是欺骗,结果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什么不能做偏做什么是吧?”
慕容天佑讪笑,“真不是故意的……好几次都想说,只是犹豫了……”
“而且我本来是打算,万寿节再回来的。到时候我提前几日回来,先把一切都告诉你。”
“你的怒气,想来多少总能稍减了,毕竟主动告知和被动知晓,还是不一样的。”
“但我实在太想你了,所以就求了玄苦大师,提前赶了回来。”
顿了顿,“也是怪九哥,事先竟没告诉我你也会进宫去赴宴。”
“我当时比你还惊讶,还不能表现出来……回头我再跟他算账,办的什么事儿!”
叶定宜听得好气又好笑,“你以为提前告诉,就不是欺骗了?性质仍是一样的好吗?”
“再说关人九爷什么事儿,他事先也不知道我会进宫去赴宴啊,我都是临时才知道净尘师太要带我进宫的。”
“你别明明是自己的原因,非要拉无辜的人下水啊!”
慕容天佑再次讪笑,“我知道说来说去,都是我不好……但我当初其实暗示过的。”
“我不是说过,我父亲妻妾儿女众多,我是庶长子,人人都容不下去我么?”
“这你猜不到就算了,之后我跟你说了我是替太子做事的,谁知道你竟还是没猜到。”
“所以,也不能全算我的原因吧……不是,我什么都没说,真的……”
越说越小声,直至彻底没有了。
叶定宜这才似笑非笑哼了一声,“算某人识相。”
“再说是我的原因么,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敢乱猜?”
“都知道太子殿下打小儿体弱,随时都可能……的,谁无缘无故又能把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联系到一起?”
“结果还倒打一耙上了!”
不过确实是她迟钝了。
不说猜到,怎么能连往那个方向想一想,都没有过呢?
最多也就想过他也是宗室子弟,跟慕容翀一样。
可能让慕容翀都礼让的人,能是什么等闲之辈不成……
慕容天佑忙笑,“我哪敢,早就说了我天生是个惧内的。”
“尤其现在我媳妇儿还封了县主,炙手可热,我就更不敢了。”
“所以,现在能……亲一口了么?我都想好久,忍好久了,真的要忍不住了……”
叶定宜做梦也没想到,他的话题会跳跃到这个地步。
明明上一刻还在说正事,下一瞬已……不正经起来。
立刻红了脸要推开他,“呸,你还真是随时随地不忘占便宜是吧?”
“还不走呢,我要睡了,你也得回去休息准备了。”
“连冬青都知道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的,可不能功亏一篑!”
慕容天佑自然不肯松开她了,“我可不是占便宜,我是情不自禁。”
“我也有分寸,不会误了正事的……好阿圆、乖乖,就让我亲一口吧?”
“真的做梦都在想……”
尤其他略一低头,就能看到她交领中衣领口露出的细白精致的脖子和锁骨。
还能感受到她……咳,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的胸脯。
就这样他还能死死压下心里的邪念,以免吓到她,而只是先亲一口。
他都佩服自己果然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好吗!
叶定宜脸红得越发要烧起来了,“情不自禁你个头啊,明明就是色迷心窍,明明就是……唔……”
可惜后面的话没机会说出口了,直接被堵了回去……
半晌之后。
慕容天佑终于松开叶定宜,有些狼狈的退到了床尾去。
却在见到叶定宜还泛着水光的红唇,迷离的眼神后。
忍不住又凑上前啜了一口,才忙去了桌前倒水喝。
叶定宜见他大口大口的喝水,也终于醒过了神来,“咳……现在可以走了吧?”
“只怕已经快交四更了,你再不回去,可真来不及了。”
“你也替你跟前儿的人考虑一下,替大局考虑一下才是!”
“反正我又不会跑……”
慕容天佑接连喝了两杯水,又深呼吸了几口。
方觉得平复了些,“我的确得走了。那阿圆,我明晚再来看你啊,你好好休息。”
说完,深深看了叶定宜一眼,才转身大步往外走了去。
反正她自己说的她不会跑。
她也很快就会全然是他的了,到时候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余下叶定宜捧着自己发烫的两颊,半晌方无声笑起来。
她爱的人终于平安回来了,他们之间也再无秘密,越发心心相印了,真好!
次日是大年初一。
不过一夜之间,太子殿下昨儿痊愈归来。
还献了一对儿苍鸟给皇上,皇上龙颜大悦的消息,便已传遍了整个京城。
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平民百姓,见了面第一句都先不是拜年。
而变成了,“您听说了吗,太子殿下……”
就连周大叔管伯管婶几个也听说了。
周妈妈和管婶给叶定宜拜年时,还兴头的问她昨晚可看见太子了,“太子殿下一定长得跟天人下凡似的吧?”
“县主岂不是还见到玄苦大师了?当真是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