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在皇宫这般清闲,很累的,要去斩除邪魔,或有性命之忧,你确定不怕?”宋究试图将容绒吓住。
不料容绒兴奋道:“当真能亲手斩邪魔?想想都霸气,我更想去了!”
“……”宋究无语,“敢情我方才说的你都没听进去?”
“哎呀,老头儿,你就帮帮我吧,在这皇宫之中,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了。”容绒说着,敛去原先的兴奋,转而哭丧着脸,眼看着金豆豆又要流出来了。
宋究没了法子,长叹一口气,说:“罢了罢了,我便点拨你一下。这两日我师兄正在翎阳城,今日应该在舞乐坊。你可别说是我告知你的。”
“舞乐坊?”容绒显得有些鄙夷,“所以你们师兄弟都是这副德行吗?”
“想什么呢?人家是去干正事的!”
“对,每个去舞乐坊的人都说自己是去干正事的。”容绒不以为然。
宋究不再辩驳,只道:“总之话我已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好好好,那你这位师兄姓甚名谁,有什么特征?”
“他叫司徒兴,至于长相嘛,你看人群中长得最凶的那个人就是他。”
容绒了然,还待追问,宋究已经转身大步离去,似乎深怕这位公主会再给他弄点什么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容绒回到容初面前,从他手中接过阿鬼,又扔在了地上。阿鬼落地时还弹了弹,真像一个皮球。
容清正色问容绒:“绒儿,你方才与国师说了什么?”
容绒道:“你想打听我的秘密?不告诉你。”
容清道:“好,我们家绒儿长大了,秘密也不告诉大哥了。”
容绒搂住他手臂,撒娇道:“好大哥,绒儿没有秘密瞒着你,就是问那老头儿该如何养阿鬼,没别的。”
容绒当然不会傻到告诉他们她要出宫去找宋究师兄的事,那只会给自己平添麻烦。
容忱毫不留情地在容绒脑门儿上弹了一下,说:“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无非就是想去五界殿,我告诉你,没门儿!”
被拆穿了心思,容绒有些恼,一脚踢在容忱腿上,说:“死容忱,不理你了!”
说罢,她拽着阿鬼便跑走了,小芽在她身后气喘吁吁地穷追。
容绒飞速回到明月阁,一丝粗气都不喘。反观半晌才到的小芽,累得像一只炎炎夏日里的小狗。
容绒就不一样了,虽是位娇滴滴的公主,且冠有大祁第一美人之称号,但人家从小就上房揭瓦,惹事就跑,连那些个禁军都跑不过她,也不知这运动神经究竟有多发达。
容绒将阿鬼扔在一边,不管累死累活的小芽,一边摘着头上的珠钗发饰,一边说:“快快快,来帮我。”
“公……公主,您要干……干什么啊?”小芽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容绒道:“换男装啊!快,杵在那儿干什么?来帮忙!平时就是给你吃太好了,这才跑几步路就累成这样?”
几步路?小芽欲哭无泪,心道从勤政殿到明月阁,不说多远,至少也得有个两公里吧?一口气跑回来,这不要人命吗?
心里虽这样想,但身体还是听话地前去帮容绒整理头发。
“公主,您又要去舞乐坊啊?”小芽有些担忧地问。
“废话!不去舞乐坊我女扮男装作甚?”
“可您上次去,把人家大堂都快拆了,这回再去,人家怕是不会让您进去啊!”
“我那不是为了救美吗?”
小芽瘪了瘪嘴,小声嘀咕道:“还救美呢?人家舞乐坊那种地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您救什么美?人家那叫欲擒故纵,欲拒还迎!要不是裴统领及时赶到,最后赔钱了事,我们哪儿能活着走出来啊?”
“你今日废话真多,你要是不想跟着我,就去浣衣坊。”
小芽赶忙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说:“公主哪儿的话?小芽不跟着公主跟着谁啊?”
说话间,小芽已经利索地解开了容绒头上的发髻,将一头青丝散下。
“这回把脸弄黑一点,再点些麻子。”容绒道。
小芽道:“我觉得就凭您这一颗半门牙,人家应该也认不出您来。”
容绒对着铜镜龇牙,看着新长出来的半颗门牙沾沾自喜。
经过每日坚持不懈地涂药,这半颗门牙可谓是生机勃勃,再过几日,便能全部长出来了。
总归是说话不漏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