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又给二人搭了脉,确认二人身体都无碍,再开了一份凝神补气的方子,卫夫人这才放心等大夫走了,卫夫人才有心情坐下来喝杯茶
“昨日出了事,好些亲戚想上门来探望,都被我婉拒了。”她对崔令宜说,
”若是这几日有朋友想来看你,三郎,你也先别见了,等你父亲那里有了定论再说。
崔令宜:“自然该是如此。
让她见她还不想见呢,朋友见面,一张嘴不就全暴露了?
卫夫人又问卫云章:“四娘,昨日之事,你跟崔公说了没有?
卫云章摇了摇头“尚未,
卫夫人便微微蹙了眉:“我不曾收到崔家的消息,还以为是你已经让丫鬟去传过话了。
“昨日外祖母来过,许是她那边已经跟父亲说过了。”卫云章只得道
正说着,门口有人来报:“夫人,崔公来了。
卫夫人这才笑了一下,道:“真是说来就来。我就说嘛,崔公就算再忙,也不至于问都不派人来问一声。还不快去请?崔令宜和卫云章对视一眼。
卫云章又开始冒冷汗。崔公来了,不会又像昨日侯府老夫人那样,要关上门和他说些体己话吧
不一会儿,崔伦便进来了
卫云章:“......爹。
崔伦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有些焦虑道:“是伤到了哪里?
卫云章:“后脑勺撞伤了一点,别的都没事。
卫夫人道:“崔公放心,大夫刚刚来看过,说是很快就能好。
“让夫人见笑了。”崔伦朝她颔首,“我是昨日傍晚才从别人那里听说的消息,赶回家中时,已经很晚了,我便想着今日一早再来拜访。卫夫人笑道:“你我亲家,何来‘拜访’一说?又不是远嫁,崔公何时想女儿了,随时可以过来探望。若是四娘想崔公了,也自然可以回去找崔公。崔伦叹气:“好端端的,那桥栏怎么会突然断了呢?
“案件还在查,到时候自然会要给我们两家一个交代的。”卫夫人道,“崔公也多目未见四娘了,四娘说她昨夜做了需梦,想来是受了惊吓,崔公多安慰安慰她,想来心情能好一些。崔伦又叹了口气。
“我想起府中还有些事务未处理,先走一步,崔公若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外头的下人便是。”卫夫人道。崔伦:“多谢夫人了。
崔令宜也起身:“那......崔公与四娘先聊,小婿让他们再去多泡些茶。
卫云章:“......
好嘛,又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好在这是崔公,总比侯府老夫人熟悉得多
他正思索着如何起个话头,便听崔伦道:“爹来晚了,四娘可是在心里怪爹?”
卫云章道:“爹爹这是说的哪里话,那桥栏又不是爹爹弄坏的,我怎么会怪爹爹
“若不是听见别人议论我都不膜得你音然落了水1”崔伦皱眉道
“我昨夜问了日言你出了这么大的車地怎么不派个下人土书院传送地却说昨日里五地在发烧地照顾不不以为卫府会派人过夫卫云章:“....
他不太了解赵氏,便不接话。
崔伦以为女儿真在生气,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却又觉得自己理亏,说什么都像是推卸责任,只好转而问道:“伤口还疼吗?卫云章摇了摇头:“不疼了。
“我看卫三郎也在,他没有去上值?
”他告假了。
”他也受了伤?"
“并无。”卫云章说,“只是避避风头。
”也是。”崔伦想了想,“那么这几日你们便好生在家休养着,若有什么事,就让人传话,若我不在家中......也可传话到书院去的。卫云章:”好。
见女儿不似从前那般爱笑了,崔伦有些黯然,道:“这么些年,是爹对不住你。爹知道你和月青不是很亲近,但爹也没想到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竟然也不告诉爹一声。好在卫家靠谱,这么一大早,卫夫人就来你们房中看你,可见对你是上心的。若你在卫家过得比在我们家快活,那爹结这门亲事,就是对的
卫云章试探道:“爹爹一开始不愿意结亲?
“自然是不愿意的。”崔伦道,“以前不跟你提这事,是怕你多想,但现在家都嫁了,说说也无妨。我们崔家享祖上荣光,代代清流,书院学生虽多从仕,但我们不会去插手朝政和党争之事,只管教书育人,别无二心。是以这么多年来,哪怕有些从书院出去的学生都倒台了,我们还能安稳度日。卫家想要与我们结亲,是什么目的,爹清楚得很,若是一着不慎,很可能连命都没了。
卫云章:“那爹爹又为什么改主意了呢?‘
“自古以来,花无百日红,没有哪个家族能长盛不衰的,所以爹一开始不想冒险。”崔伦摇首,“但是后来又想,如今的卫相,并不是激进之人,不太可能做出什么‘"不成功便成仁’的事来,而且治家有方,膝下两个儿子,都不是纨绔之辈,这样的人家,至少家风不会差。更何况......”“更何况什么?
“更何况卫三郎前途无量,你若是嫁给她,将来挣个造命也不是不可能。
卫云章:“......
压力突如其来
“若你不曾走丢,一直在家中长大,那爹一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既为崔氏女,便当遭守崔氏的规矩。可你当初受了那么多苦,没沾到一点崔氏的光,爹又怎么忍心看你为了崔氏的清誉,将来嫁去一个小门小户?所以左思右想,爹还是同意了。”崔伦叹息,“其实爹也没有那么忙,并不是非得每目在
书院待着不可,只是你知道,以前独来独往,还会被人说是高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