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喊了一声“爸爸”。
听到声音,男人身体僵住,他甚至有那么几秒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直到,直到女孩再次喊了一声,他这才敢相信,不是梦,是真的。
猛地朝着声源方向看去时,他双眼通红,哽咽出声,“玥玥。”
莫玥笙哭着回应,“爸爸,是我。”
下一秒,男人直接跑过去抱紧他。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不明所以。
直到莫玥笙带着哭腔说,“爸爸,刚才我在房车上看到了全过程,那个姐姐她很无辜,她不该被你们这样陷害的,你别因为我被岳筝给绑架了,你就被不顾原则的威胁啊,爸爸你知道的,我不希望你助纣为虐。”
她这样一番话说出口后,全场炸开了锅。
确实,一直以来,莫文谦的形象在大家的心里都是刚正不阿,爱惜有能力的人,处理事情从来都是讲究一个公平。
所以刚在在他站出来指认锦虞抄袭的时候,大家几乎都是相信了的,但现在她女儿这样说,大家都被惊讶住了。
看来今晚这场想把锦虞置于死地的局,果真是费了功夫的。
先是毁掉她的清白,给她贴上不自爱的标签;随后污蔑她的学历造假,给她贴上没本事没能力的标签;最后,由业内出事最公正的人站出来指认她抄袭,给她彻底订上抄袭帽子。
一环接一环,环环相扣。
假如今天孟今砚并不相信锦虞,亦或者假如今天孟今砚没有带着证据杀过来,那么今天的锦虞,就是十九年前的叶菀。
甚至,她的下场比当年的叶菀还要惨。
毕竟,锦虞身后并没任何人相助。
当初,叶菀在孟家虽然受孟修远的各种阴阳怪气,但好歹,老太太和老爷子很照顾她,甚至,他们曾许诺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了,就让她带着两个孩子去江南去,只是可惜,她没坚持到孩子生下来。
现在,锦虞身后,就只有她自己,如果孟今砚真的不相信她,那么,她只有死路一条。
其实最终结果会大差不差。
时隔多年,再次发生了相似的事。
且事情都发生在父子俩身上,但两人处理事情的态度手段却截然不同。
一个软弱无能,一个坚定护妻。
有了莫玥笙那样一番话后,莫文谦并未再任由着岳筝拿捏,他首先是朝着锦虞的方向鞠了一躬,随后,他郑重的道歉。
“锦虞,实在是抱歉,污蔑你抄袭并不是我的本意,但这事却是我实实在在做出来的,在这里,我要向你说句对不起。”
而后,他又朝着孟今砚的方向鞠了一躬,“另外,孟先生,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帮忙把我女儿找到,或许现在,我还在被人牵着鼻子走。”
之后,他面向那些好奇的吃瓜宾客。
把所有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我和岳筝是同母异父的兄妹,这些年来都不曾联系过,前阵子,我女儿在学校受到了意外骚扰,是她找的心理医生治疗,后面,她借此把我的女儿给绑架了,身为父亲,我很担心她的健康,但关心则乱,以至于岳筝提出让我帮她陷害锦虞的时候,我答应你了,之后的事大家也知道了,因为我女儿在她手里,我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刚才才会说出那样一番话。”
他这话出口,泼在锦虞身上的脏水没了。
但她并未因此而高兴,因为,她感觉到了身旁男人面色变得很难看。
从他出现至今,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她悄悄的牵住他的手,生怕他忽然晕倒。
不光她注意到了,孟捡顾风也都注意到了,景逾白是了解他性子的,知道他今天要是不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完,他肯定是不肯罢休的。
于是,给景云瓷一个眼神。
女人接收到眼神后,不情不愿的倒了点什么粉末到保温杯里,递过去时,她不悦警告道:“不能再这样让他任性了,不然,他必死无疑。”
景逾白听不得“死”这个字眼,当即,瞪了她一眼,“你会不会说话!”
景云瓷,“你滚吧。”
景逾白,“……”
很快,景逾白把保温杯递给了孟今砚。
兄弟俩眼神对视上,彼此心知肚明。
喝了半杯子的水,他身体好受上不少。
旁人见他这般,只以为他说口渴了,并未怎么放在心上。
把杯子搁到一边后,孟今砚再次看向孟修远,直接道:“现在事情的所有证据已经很明白的摆了出来,我妈的股权,以及法明珠和岳筝手里的股权,你都该还给我。”
“另外,法明珠和岳筝做的那些事,足够让她们这辈子都待在牢里,所以,我劝你尽快和他们断绝所有的关系,毕竟,爷爷临终的时候也说过,他并不知道孟家沾染上她们这样两个人。”
“最后,你该把我妈的骨灰盒和灵牌交还给我,在她生前,你多次出轨,她多次提出离婚,你们这种情况,在当时的法律下,是可以强制离婚的,并且,她对你早已经没有了爱,只剩下恨,我才是这个世界上她最在乎的人,所以,你该把东西还给我。”
在这短短两个多小时里,让孟修远感觉自己就只是一个笑话,现在,孟今砚一句一句往他心窝上戳,他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明明错的是他,可他却还振振有词。
“你休想!”
“叶菀是我妻子,她的骨灰,到死都得跟我混合在一起,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如果说,之前他说的那些话孟今砚还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