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众人闻言一片沉寂。 —— 一行人逃出地牢,骤然从黑暗中回到阳光下,他们本能的被刺激的闭眼,等缓和片刻才睁眼。 被告知一切的宁微把小洞天交到陆饶手中:“你们尽快逃出去。” 陆饶不肯接,眸光闪动:“那师妹你呢?” “我去救章临师兄。”宁微把小洞天塞到他手腕上。 “别浪费时间,快走!”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往灵力波动最厉害的地方奔去。 指腹划过小洞天细腻的表面,陆饶低语嘲笑:“你每次都这样,打折为我们好的名义独断专行,根本没有考虑过,我们是不是需要保护。” 他把背在背后的师父连同小洞天转手塞给阿宝,嘱咐:“保护好师父逃出去!”话音未落,已经远去。 白纤纤咬牙运起轻功亦追上去:“那是我爹爹,我去劝他改邪归正!” 被独自一人留在原地,肩背伤员,手带进阶魔种的阿宝:“?” ······章临执剑勉强与白知县打得难舍难分。 然而白知县有从令牌中涌出的黑气支持,无论受多大的伤乃至断手断脚都能快速愈合。 面对一个打不死的怪物,灵力难以为继的章临心力交瘁。 昨夜,知衡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怪物吗? 桓知衡伤痕累累昏迷不醒的虚弱模样浮现在脑海中,章临握紧剑柄,疯狂运转最后的灵力祭出搅动风云的惊天一剑! 轰隆—— 暴虐的灵力与肆意的黑气攀咬撕扯,如海啸般横扫四周,瞬间地裂房塌,一派狼藉。 一招剑落。 章临摇摇欲坠,灵脉干涸,以剑撑着身体才没有虚软倒地。 他怀着希冀望向飞扬的尘土间,当飞扬的灰尘渐渐散去,露出倒在七零八落的木材里的白知县,他从头至脚被完完整整的劈成两半,显然是死得透透的。 然而章临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还是没成功啊。 他轻叹一声,而白知县的伤口在叹息里冒出粘稠的黑气,黑气犹如蛆虫般蠕动,将两半身体黏成一体,禁闭的双眼蓦地睁开。 章临苍白的脸上反而松懈地露出笑颜,他瘫倒在地面上,身体呈大字,面对着阴沉沉的天空。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反······”① 他念念叨叨,似是满足地闭上眼睛。 白知县寒光凛凛的黑爪划破虚空! 宁微来的时机差了些许。 眼看白知县阴毒黑爪即将穿透章临的身躯。迫在眉睫之际,她驱动神针一息间抵达章临身前。 神针与黑爪相触,堪堪挡住片刻就被击飞,但已经赚得时机让宁微成功趁机捞走章临。 而后,她毫不恋战地迅速逃窜。 可捕获猎物的怪物怎会放任煮熟的鸭子飞了? 黑气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拦住宁微的去路。 更糟糕的是,黑气降临的那刻,宁微体内的流淌黑气与之呼应翻腾,冲击金丹屏障! 强行压制不肯晋升的宁微猛然突出一口血。 而白知县趁她分神,再次出击,她想躲时已经来不及,眼睁睁看着黑爪再次抓住她的身体。 幸亏陆饶及时赶来,发出火诀打偏白知县的进攻。白知县没能收力,一爪抓到一捧土。 宁微趁其不备,凝聚占据一片天幕的灵力针,万针齐发! 一根又一根的灵力针刺透白知县的身体,几乎把他刺成筛子。 但见过黑气诡异的章临直呼:“快逃!” 宁微忍住杀意,听话地转头就逃。不料,本该被万针攻击的白知县已到她的身后伺机而待! 再看灵力针攻击的地方,哪里有白知县的身影,唯有一抹黑气还未消弭。 “区区老鼠,哪里逃!” 白知县狞笑,黑色长甲再次伸长,距宁微仅有一步之遥! “爹爹!” 清脆的少女音,在厮杀的战场上不合时宜的响起。 那飘散着浓重血腥味的长甲只差一毫就能刺穿宁微的眼珠,却在少女音响起的那刻停至攻击。 宁微心惊肉跳,乘时后仰,拉远与白知县的距离。 白纤纤砰地跪地,赤忱磕头: “女儿给爹爹请安,爹爹万福。” “女儿望爹爹能放下执念,回归正道。” 白知县出乎意料地收起狰狞面目,长甲恢复如初。 他缓缓走近白纤纤,其他几人屏住呼吸,生怕就惊扰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白知县。 “放下······执念?”白知县的神情变得麻木,不断重复白纤纤的话语,“放下,执念?” 他伸出暗黄粗糙的手,轻轻放在白纤纤的头上,就像一个夸奖宠溺孩子的父亲。 旁观的三人不免微微松了口气,若是白纤纤能把白知县劝回正途,自然是皆大欢喜。 但变故陡生,平静的白知县再次癫狂: “你是让为父放弃你的母亲吗?不肖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