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清楚真相。 没想到,宁微是灭世魔头,三日后将被诛杀的消息已经穿遍宗门。 然后,桓知衡回宗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访宗主,却被拒之门外,又去拜访其他三位峰主,包括公玉奉天在内全部将他冷落在一旁行拖字诀。 无奈之下,只得先回尘峰再做打算。 但一踏进峰脚的院落,桓知衡便发现院中安静得过份。 他拦住跟在他身后的章临和陆饶,小心翼翼跨过垂花门,只见院中坐满人,可他们全部寂静无声,而在他们中间有两人站立。 一位昳丽妖异的陌生男子和,段元如? “元如拜见师父!”她看见桓知衡连忙迎上前。 “元如,你活着便好。”桓知衡很快回神,扶起段元如。 “师父,元如多亏魔尊相救,现在在魔域生活得很好,那里没有歧视,也不像剑宗所说得那样是个人间炼狱。” “师父,同元如和大家一起去魔域吧,那也是宁微师妹的愿望。” 桓知衡蹙眉,眼里的喜悦迅速冷却:“何意?” 南泽缓缓走近,挥退段元如:“宁微本来有机会逃走,但害怕你们落进剑宗长老盟手中而自愿被捉吸引视线。你们不离开剑宗,便永远是她的软肋,她永远无法真正逃离魔爪。” “我要听真相。让我背叛生我养我的宗门,总该有个合理的理由。” 南泽:“本尊暂时能透露的只有一件事,宁微绝不是魔头转世,他们觊觎又害怕宁微得到的一件宝物,所以为她编造了一个罪名。” 章临正好跨进来:“我们为何要相信敌人?”显然是听到他们的谈话。 “你们不相信本尊,也不相信段元如和宁微吗?”南泽幻化吃一个储物袋扔给桓知衡,“宁微的储物袋,相信你们都认识。” 桓知衡轻易打开储物袋,上面专属于宁微的神识已经被抹去,袋子里装满堆成山的玉简。 他取出最上面一个玉简打开,几行字浮现在半空。 “离开剑宗,另寻出路。”陆饶读出声,“是师妹的神识所写,不会作假!” 桓知衡又用神识扫视储物袋中的其他玉简,一一看去,竟是各个道法从炼气到大乘的功法,还有炼丹药方、练器图纸、阵法心得·····他们完全能借此资源另起炉灶。 他闭眼,任天光照耀,缓了好一会儿方把里面的东西展示给众人看,然后淡淡道:“尘峰并非我一个人的尘峰,此事你们怎么看?” 坐了一院的弟子们纷纷起身,有老有少。 “我们的归宿从来不是剑宗,而是尘峰。” “元如师姐和宁微师妹都劝我们离开,我听他们的。” “师父你决定就好,我支持你的决定。” ······· 无一反对。 桓知衡感受到沉重的压力,他坚定道:“知衡定不负所托。” 商定好后续事宜,南泽大掌一番收走大部分人,又挥衣袖,用树枝竹条捏造出一模一样的人于院落间穿梭,如同活人一般。 “魔尊道法高深,知衡甚是艳羡。若我拥有这般法力,便不用让宁微背负一切。” 桓知衡望着他住了将近一辈子的地方,往昔犹如昨日清晰,在眼前浮现。 他不曾忠于宗门,可剑宗终究是他栖身了几百年的地方,没想到现在要背叛它投身敌营。 南泽分出一丝精力望他一眼,只道:“本尊会带人佯攻剑宗,引开所有人,你与陆饶务必救出宁微,关键时刻可唤醒他体内的东西。”说完,递给桓知衡一个瓷瓶,“里面是九阳金丹,可保他的□□一刻钟,一月只能服用一次。” 桓知衡愣了愣,随后接过瓷瓶,魔尊果真可怖,连藏在陆饶体内的大鬼都能看透。 他恭敬作揖:“我的徒儿们,就交给尊上了。” 南泽与段元如化作凤远去,尘峰上的活人只剩下桓知衡、章临和陆饶。 陆饶被他派去收拾行李,他则与章临作别。 “阿临,世事无常,接下来的日子我无法再陪伴你。” 章临主动上前一步环住他的腰,靠上他的胸膛,双手紧紧拽起腰侧修身的衣袍:“桓知衡,我跟你一起。我师父已死,这宗门不待也罢。” “前路未卜,我怎能把你牵扯进来。阿临,我最大心愿便是见你直上九重云霄,自由翱翔。” “你的心愿绝非我的心愿。况且,魔尊口中的剑宗包藏祸心,他们甚至为夺至宝冤枉无辜,你忍心把我留在这样一个宗门里吗?还是你认为宁微有罪,合该被罚?” 句句有理。 桓知衡无奈摇头:“我总辩不过你。”说着,他回应章临的拥抱,俯身低头在她眉间落下轻轻一吻,隐隐暗想萦绕鼻尖。 “阿临,待魔尊领兵到来,你先与他们汇合,我只有这个请求。” 章临手下加大力度,让自己的脸颊感受到厚重的衣袍下的炙热温度。 她几次挪动嘴唇又闭口,最终叹出一次:“好。” 桓知衡微微弯起嘴角,笑道:“等我回来,再一同论道。” 犹记得那年杏花春雨,他们在林老先生的书塾中坐论《大学》,不想进入剑宗,却从未论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