趄差点摔一个狗吃屎,双手拄着地面,掌心内有些破皮,疼的很。
“徐江绾,今日我生辰,你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吧。”
徐江绾转头,“睡醒了?锦怀瑜,你要长命百岁呀。”
锦怀瑜笑着伸出手,“生辰礼物呢?”
“一会儿再给你送来。”
“那我跟你去取。”
徐江绾想了想点头,“也好,陪你吃过长寿面,我便带着程贤怀回东都。”
温馨的气氛被徐江绾一句话打破了,锦怀瑜冷了脸,不悦的问她,“你非要这么扫兴?”
“我在同你讲我的计划。”
“晚点讲不行?”
徐江绾还真的认真想了下,“那下次我等你吃完面再说。”
锦怀瑜气的快步往前走,将她落在后面,一面走还一面开导自己,‘没开窍呢,得多谢耐心,她十四岁掌管徐家不容易,没人教她这些,又见惯了生死,能简单直接的讲出来,潜意识里已经将你当做自己人了。’
直到进了徐江绾的屋子,锦怀瑜都没再跟她说一句话。
徐江绾走到铜镜前,将桌上的木盒推到锦怀瑜面前。
“生辰礼物。”
锦怀瑜没说话,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两个腰坠,镂空的设计一层包裹一层,手臂晃动层层旋转,仔细看里面是一颗小小的玉珠,工艺精良。
“有心了。”
“那我就叫冬青收拾东西了?”
刚刚涌上来的感动又消失的一干二净,这次锦怀瑜没再黑脸。
“怎么这么急?不能再呆两天?昴宿今天就会带程贤怀去见孙中汨。”
“等程贤怀回来就走,高儒死了还摆我一道,如果我没猜错,高宇带着高家人并没有回老家。”
“高儒如何认识你?”
“先不说高儒,我这次去东都除了程道仁,还有一个叫陈锐邴的御医唤我小姑奶奶,我在想,他们认识的可能是跟我长了相似脸的那个人。”
“有什么事我可以帮的上?”
“我要知道高宇带着高家人去了哪儿。”
“好,我让人去查。”
徐江绾看他侧脸,忽然有一种眼熟的感觉,好像除了他,还有一个人侧脸也长这样。
“锦怀瑜,半年为期,半年后我一定会将鬼见愁带来。”
“随缘,天若亡我,我岂能活。”
徐江绾没有他那样的好心态,她昨日睡不着,废了十二颗玉子,给锦怀瑜卜了一卦。
半年后他有一场大劫。
“待会让娄宿把木球带过来。”
“给你的,能破开最好。”
“那个锁着实很难。”
“难点儿好,省的你太闲四处跑。”
午时,徐江绾陪着锦怀瑜吃了一碗长寿面,饭后,二人坐在前厅闲聊。
“锦怀瑜,你知道哪里有喇嘛吗?”
“想找你小时候救了你一命的喇嘛?报恩?”
“有些事想问个清楚。”
“徐江绾,你有没有想过,有答案可能你一早就看过了。”
“也许吧。”
程贤怀是被昴宿搀扶回来的,走路摇摇晃晃,一身酒气的走到二人面前,扒拉开锦怀瑜,声音不悦的对徐江绾说,“不是跟你说过了嘛,让你离这个黑心肝的远点儿,他!对你心思不正!”
转过身,满嘴酒气的向锦怀瑜凑凑,食指指这着他,“你!离我小姑奶奶远点儿,你个畜牲都不如!”
徐江绾给程贤怀的昴宿使了个眼色,昴宿上前直接将人批晕带走。
“他刚刚是在骂我?”锦怀瑜温柔的问道。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确实是在骂你。”
“绾绾,我同你们一起回东都。”
锦怀瑜越说越温柔,越温柔徐江绾心底越凉,这人的脾气是真的上来了。
“你刚还说要帮我查高家去了哪儿。”
“他们从东都走,去东都查的更快。”
徐江绾笑着答了个“好”,内心暗道,‘程贤怀,小姑奶奶也救不了你了。’
程贤怀就这么一身酒气的又上了来时的车,由天冬和冬青“照看”,徐江绾跟锦怀瑜坐一辆马车,娄宿在外面驾车。
“那小子同你说离我远点儿?”
徐江绾同他对视,不知为何竟生出一股心虚,笑着说,“你之前对他做了什么?他怕你怕的很。”
“刚刚他指着我鼻子骂的时候可一点儿也没在怕的。”
“他那一身酒气,喝多了在胡说八道。”
“你觉得我会信?”锦怀瑜凑进她的耳朵,“我这么傻?”
“徐江阮以前常说,吃亏是福,傻人有傻气。”
“这傻气给你,你要不要?”
徐江绾立刻摇头,非常果断的回答,“不要!”
锦怀瑜不说话,正合徐江绾意,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样的锦怀瑜。
而锦怀瑜想的却是,多亏程贤怀让他找到了跟着去东都的借口。
第三日深夜,程贤怀醒来推开窗户就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