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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躺在卧室的床上，打开手机，消息栏上有小红点，沈寒萧的聊天框弹出来消息。
韩晗心猛地跳了下，她点开。
笋：行。
笋：不过，别光拍雪。
笋：我还想见见你。
韩晗看着消息，愣了愣，笑了，她细长的手指敲击着键盘，心跳得热烈。
晗：你想见我？
笋：想见。
对面很快弹出一条消息。
韩晗呼吸一窒，他不在身边，可韩晗就是可以想象地找到他的表情，脸上浮着若有若无的笑，唇微咧，桃花眼弯着，看着深情极了。
韩晗抿唇，她的手在抖，好像打字都在颤，心也乱极了，紧张的情绪在内心翻涌着，不断地扩大，心跳不规则地跳着。
她大着胆子。
晗：其实我也有点想见你。
韩晗看清自己发呆，一瞬间，大脑呆滞。
晗：主要是因为，我遇到一道很难的数学题。
晗：所以，想到了你。
下一秒。
夏寻不紧不慢地发：开视频通话，我们连麦，我辅导你。
她屏住呼吸：连麦？
笋：我辅导你。
韩晗抬眼，刚好对上桌子上的小镜子，半张脸通红，看着人面桃花，红得彻彻底底。
手机发出震动声，韩晗回神，心事重重地跳着，韩晗连忙跑到桌子前。
手机热得烫手，韩晗来柳江是一点作业也没带，哪里来的难题要解。
她从仰头，瞟到柜子上面放在一本初中奥数，这好像是她初三来这过年时落下的。
韩晗眼疾手快地拿下，放在桌子上，手机铃声又震了震，她面红耳赤，脸上的温度越烧越红，明明是冬天，她却热得冒汗。
韩晗顺了顺头发，扎了个低马尾，立马打开视频通话，把手机放在桌子旁，用书做支架，只露了半张脸。
她抬眼去看，夏寻穿着黑色的上衣，头上湿乎乎的，脖颈处搭了一块白毛巾，喉咙微滑，干净分明的指节拿着毛巾随手擦拭着头发，头上每滴下的水都坠在她的心头。
发出一声巨响，怦怦乱跳。
她很快收回视线，夏寻挑眉：“同桌，你这眼神，是饿了。”
“……”
手机“砰”的一声摔在桌子上，镜头向上，拍着天花板。
韩晗顿了下，她含糊道：“我在看书，没看你。”
“真够自作多情的。”她小声叨叨道。
“……”
她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扶好，传来低低沉沉的笑声很干净，少年感很足。
她耳朵酥麻一片：“有什么好笑的？”
“真的很可爱。”他笑，肩膀微颤，脸埋在手臂处，头发湿漉漉的。“韩晗，你好可爱。”
韩晗心跳一顿：“我说你自作多情，你夸我可爱？”
“是可爱。”他肯定地答，笑容干净清冽，像太阳暖暖的。
韩晗呼吸顿了几秒，她脑子空白一片。
韩晗眨眨眼，她垂着脑袋，随意地翻着手里的书，心里紧张得不行，心跳乱地乱窜。
夏寻笑够，他淡淡的嗓音顺着听筒传来，低沉的，“哪题不会，我教你。”
韩晗翻书的手顿了顿，她看着手里的初中奥数，努力翻到一页看着有点技术含量的题。
“证明：质数p除以30所得的余数一定不是合数。”韩晗慢悠悠地读着题目。
夏寻笑了下，韩晗偷偷抬眼，瞟了他几眼，少年笑容干净明朗，笑起来温柔勾人，韩晗悄悄在心脏的位置按了按。
他垂着脑袋，他拿着笔，唰唰地在纸上写着，借着他低头的缘故，韩晗光明正大地偷看起来。
鼻子挺拔，唇角扬着笑，头发半湿，黑色的上衣更显得皮肤白。
韩晗伸出一只手，她安静勾勒着少年的五官，眼睛像黏在他身上，定定地看着他。
喜欢你。
好喜欢。
心跳的跳动，紧张的气氛，那些不由自主的遐想，皆是因为你。
夏寻发过来一张图片，他懒散地靠在椅背上，闲散地笑着说：“想我就直说，干嘛拿初中的题糊弄。”
韩晗慌了一瞬，她挺了挺下巴，似乎这样就可以看到更加有理点，“我就是不会。”
“你别胡说。”她强调。
“是我胡说。”他勾了勾唇，少年意气风发，揶揄道，“毕竟某人一直在偷瞄我。”
“而且似乎还以为我看不见。”他这话说得一字一顿的。
韩晗呼吸顿住。
她接着听见，听筒里传来一阵清冽的少年音，——“想看直白点。”
“……”
他懒洋洋的，“又不是不让你看。”
“毕竟是同桌，便宜免费占。”拖腔带调的音色，让韩晗耳尖泛红。
韩晗不自觉地摸了摸耳骨，耳朵像被电了，麻麻的，很不真实的感觉，这话像是情话。
便宜免费占。
她的大脑被这句话占领，脑子一片死机，她呼了口气，像石化一样，喃喃道：“我有事，先挂了。”
她是被撩了吗？
他喜欢她的吧。
韩晗打开夏寻的图片，是答案，很详细。
知道是自己故意找的理由，还认真地解答。
原因是什么？
她抚了抚心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