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缩进被子里,就好像要缩进他怀里似的。
“那姐姐要用朋友送的东西吗?”
我脑袋放空,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口中朋友送的东西是什么。
“我想用。”
他自顾自翻开我的口袋,拿出那东西扯开包装。
“可以吗?”
他分开我的腿,细密地吻落到我的面颊和脖颈。
“可以吗,姐姐?”
我扳正伊佐那的脸,抵住他的额头,“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喜欢姐姐。”他呢喃着,捻开我衣服的一颗颗纽扣,好像吹熄生日蛋糕上的一根根蜡烛。蜡烛熄灭,他会将蛋糕吞吃入腹。
关系越界就再也回不去,伊佐那清楚,我也清楚,这种结果显然就是他想要的。
伊佐那厌倦我把他当作小孩,厌倦我称呼他为弟弟。他不再喊我姐姐,他喊我樱。他喊了一声又一声,声音缠绕着我,就好像理发店前打转的彩灯,一圈又一圈,绕个没完。
“我会保护你,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他喘息着,“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一直是你的,绝对不会离开你,绝对不会丢下你。”
瞧啊,明明怕被别人丢弃,却在说不会丢弃别人。
我笑出声音,笑着笑着,笑出眼泪,遂哭起来。
我拥住他,就像他拥住我那样。
接下来的日子,伊佐那越发粘人,或者说,关系转变后,我彻底暴露本性。
伊佐那显然沉浸于享受我们目前奇怪的状态,任由我支使,乐此不疲。
我敬佩自身强大的适应力,甚至在伊佐那给我刷牙时,还会感慨被人照顾的感觉真棒。
弟弟是需要我照顾的,床伴是照顾我的。我划分关系的界限粗暴又清晰。
伊佐那从一开始手忙脚乱扣不上内衣,到现在已经能把我领口的蝴蝶结绑得漂漂亮亮。
“我不动姐姐。”我学他说话。
伊佐那捂着耳朵眨眼叫嚷∶“姐姐说什么?听不到!”
最后一晚,伊佐那突然问我,在其他人面前也这样吗。
我几乎瞬间领会他口中的其他人。
“对啊。”我说。
“怎么这么坦诚,都不会骗我吗?”伊佐那瘪着嘴,嘴唇蹭着我的肩膀,恶狠狠咬了一口。
“这种事情坦诚一点儿比较好吧?”我说。
“那,回去后还会去找他们吗?”伊佐那又问。
“唔,会吧。”我说。
“真过分!”他压住我,“真过分!”
回去路上,我靠着朋友小憩。
“小家伙很不错吧?”朋友取笑我。
我没理她,她自己絮叨开,一会儿埋怨学校课业太忙,都没机会到处看看,一会儿嫌自己那三五个床伴不靠谱,竟然这些天都没消息。
“说起来,横滨有个很著名的情侣打卡圣地,是个桥来着,我打算下次带a过去。”
字母是她床伴的编号,a是她最喜欢的那个,“听说只要背着对方过桥,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我是蛮想和a打一辈子炮的。”
“哈?这种东西都有人信?”我迷糊着说。
“明明很浪漫好吧!比起相信那种传说,更多是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期许吧!而且背着过桥,多浪漫啊!”
我突然清醒过来 。
“你,等等,你家小孩,你不会...”朋友盯着我,她的眼神中带着某种悲悯,“玩儿大发了啊。”
“完了...”
我把头发搓成一团,痛苦地哀嚎。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