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俊朗清秀的脸孔,鼻梁高挺,薄唇紧闭,她一直知道那木汗是草原上数一数二的英俊男子,如若不是伤到了喉咙,说媒的人怕是把家里的门槛都踩断了。
等等,她这是在干什么,眼前的人是她哥哥,她却趁人昏睡之时像只饿狼见到美食般一样盯着看了许久,发觉自己作法极其不适宜后起身为他换下额头的毛巾来遮掩自己刚才的无措。
约莫着过了半个时辰,思珩伸手继续探了探体温,手掌碰到额头的瞬间竟还有些发烫。不应该啊,阿爸说过这药服下半个时辰就会起疗效的,是病的太厉害,还是掺水多了影响了效果。此时的她刚平复下来的心接着躁动不安。
她知道如果高烧不退是会引发肺炎的,刚来时自己不就是那种情况吗,如若不是哥哥冒险为她取回抗生素,她都不知道会不会活下来,可是,现如今自己却没法未他去拿抗生素,想到这些又看了看眼前的那木汗,此时的思珩再也忍不住低声哭起来。
床上的那木汗似是听到了姑娘的哭声,微微动了一番,很快又沉睡过去。
“哥哥,哥哥?”
这时候只有他俩,又不能撇下哥哥一个人出去寻医生,不行,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思珩突然恨死自己这种性格,遇到要急的事除了哭别没他法。只能一遍遍用毛巾沾水为其擦拭着。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药效起作用了,那木汗的脸色不再那么的红彤彤,伸手再次试探了一□□温,还好,比之前退了许多。此时的思珩自己也累的汗水淋漓,细心掖好被角后突然玩性大起,偷偷在那木汗唇边留下一吻
“这算是我照顾你给我的奖励吧”,会心一笑便昏沉的在那木汗身旁睡去。
那木汗做了一个梦,梦境中他浑身上下疼痛的厉害,动也不能动,只听到思珩在一旁叫他哥哥,想努力的睁开眼看一看旁边的姑娘却怎么也睁不开,接着是思珩不停的哭泣。
一声声哥哥传入耳中,那木汗瞬间被惊吓起来,睁开眼睛定了定神发现自己正睡在塌上,转身却发现睡在一边的思珩。
眼前的姑娘深沉的睡着,额头上冒出些许汗珠,那木汗用衣袖轻轻将汗珠擦拭干净,静静地端详着思珩。他怎么会躺这么久呢,记得自己从学校回来后正好刮起了沙尘暴,风沙太大没办法只能下马匍匐在地上静等风沙过去。没想到这一阵风沙来的凶猛,自己浑身仿佛都要被风沙所覆盖,不知过了多久,昏沉之际感觉周遭风沙渐静渐止,想起身上马却发现自己一阵眩晕无力,硬撑着骑上马,好在察哈力干机灵迅速驮着他往家方向赶。
到家后头昏脑胀浑身冰凉,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扎在塌上。本想稍微休息会还得去接思珩放学,没成想一躺竟然躺到现在,思珩没有马是怎么回来的呢。
不等思虑清楚,旁边的姑娘缓慢的睁开了眼睛,望向对面正看自己的那木汗,思珩瞬间清醒。
“哥,你醒了”边说边钻到那木汗的怀里紧抱住哥哥,仿佛又想到什么,伸手放在哥哥的额头上探了探
“还好,已经退热了”
看到那木汗疑惑的目光,思珩不觉有些好笑
“你发高烧了自己都不知道吗?”
未等那木汗作态,门口便传来了人声,是额吉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黄宝哥和乌云。
“思珩,你还好吧?”黄宝哥放学看到思珩着急忙慌的回家担心她出事,伙同乌云一块来看看,正巧碰上萨仁娜也在此刻赶了回来。
“嗯?女儿,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吗?让额吉看看。”萨仁娜出去了整整一天,尚且不知一对儿女发生的事。
“额吉,我没事,是哥哥发烧了。”思珩指了指旁边的那木汗。
“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呢?让额吉看看”
一听到儿子发烧,萨仁娜慌张不已,忙上前去探那木汗的额头,小时候就是因为高烧不退才把喉咙烧坏了,这……
“没事了额吉,我来时哥哥发烧昏睡着,叫都叫不起来,也吓坏了我,现在已经退烧了,我给他喂了退烧药。”
萨仁娜此刻才放下心来,看着眼前的女儿出落的亭亭玉立又懂事,不禁赞叹道:“真是个大姑娘了”。
“那木汗哥哥都睡过去了,他又是怎么喝药退热的?”一旁的乌云关注点永远不在一个频道,这话一出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萨仁娜:“?”
乌云,:“?”
黄宝哥:“?”
杜思珩:“……”
一旁的那木汗此时也抬起头看向思珩,那个梦里是否遗漏了别的。
“就……就那么硬灌啊,就灌进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心虚还是紧张害羞,此刻解释起来竟然结结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