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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塞外闻鹤唳,中原驰铁骑3(3 / 3)

靠着“伐大树”的策略,梁习几乎将匈奴的大族、丁壮掠夺殆尽,而对待反抗者,则“兴兵致讨,斩首千数,降附者万计”。

面对梁习的咄咄逼人,呼厨泉的表现却是1味纵容,最终导致“(匈奴)部曲服事供职,同于编户”。

昔日驰骋草原的游牧民族,在呼厨泉的带领下,竟然成了汉地的“编户”。

单于(呼厨泉)恭顺,名王稽颡(指叩首),部曲服事供职,同于编户。边境肃清,百姓布野,勤劝农桑,令行禁止。--《魏书梁习传》

对匈奴部众而言,历史的实际情况远比记载的更加糟糕,他们的下场远远不止是“同于编户”,而是大量沦为奴隶。

陈泰(陈群之子、荀彧外孙)担任护匈奴中郎将之时,“京邑贵人多寄宝货,因泰市奴婢”,考虑到陈泰彼时的居所与职位,其中的奴婢当中难免包含南匈奴人。

(陈泰)为并州刺史,加振威将军,使持节,护匈奴中郎将,怀柔夷民,甚有威惠。京邑贵人多寄宝货,因泰市奴婢。--《魏书陈群传-附传》

西晋时代,匈奴贵族刘宣在劝进刘渊时,公开声称“晋为无道,奴隶御我”,也是在影射这1背景。

可知这种贩卖匈奴丁口的行径,在魏晋之时是1以贯之的现象。

刘宣等固谏曰:“晋为无道,奴隶御我,是以右贤王猛不胜其忿。属晋纲未驰,大事不遂,右贤涂地,单于之耻也。”--《晋书刘元海载记》

实际上不仅南匈奴受此困扰,并州地区的诸多杂胡,均不乏遭到贩卖的记载。

比如后赵建立者羯人石勒,年轻时便曾遭到地方将守的“缚卖”。

石勒之父还是当地的“部落小率”,犹不能免,其余胡人境遇可知。

太安中,并州饥乱,(石)勒与诸小胡亡散,乃自雁门还依宁驱。北泽都尉刘监欲缚卖之,驱匿之,获免。--《晋书石勒载记》

(石勒)父周曷朱,1名乞冀加,并为部落小率(帅)。--《晋书石勒载记》

有鉴于此,呼厨泉担任南单于时的1系列举措,被《魏书》称作“匈奴折节,过于汉旧”。

这种绥靖政策虽然维护了呼厨泉的尊贵地位,但对匈奴的部众而言未却必是好事。

实际这种过分谄媚魏晋统治集团的行径,在某种程度上激化了胡汉之间的对立关系。

甚至可以说,它为屠各贵族刘渊日后整合匈奴势力奠定了社会基础。

这个道理,其实不难理解。唐长孺先生的解释便极为精辟。

刘宣等凭借屠各实力而假(刘渊)以南单于世嫡之空名,企图恢复匈奴旧业,这样就造成了合作。--唐长孺《魏晋杂胡考》

羌渠家族在历史上的记载比较有限,因此历来受到的关注也相对较小。

实际这1家族的上位得益于汉廷的扶持,其兴废盛衰也与汉魏统治集团的政策导向密切相关,因此颇具探讨价值。

依靠张修等人的扶持,羌渠凭借右贤王身份继承单于之位,也因此与匈奴左部构衅,最终遭到反噬而亡。

而在内乱事件中支持匈奴左部的屠各胡,也因此在建安中后期逐渐取代匈奴贵族,成为左部的实际控制者。

鉴于羌渠家族的亲汉立场,南王庭在攻杀羌渠、驱逐于夫罗兄弟之后,遂拥立族中大姓须卜氏、并在须卜氏死后“以老王行国事”。

毫无疑问,这些匈奴贵族的上位,可以视作是对羌渠家族1贯政策的矫枉过正。

于夫罗归国无路,郁郁而逝;

其弟呼厨泉则先后党附袁、曹,并在曹操的支持下重新取得汉廷的承认。

呼厨泉既然依靠曹操而重新发迹,其立场也便可想而知。

在他担任单于期间,并州的匈奴势力遭到了极大削弱,成为曹魏治下的附庸,丁强者充当义从,部众则沦为编户,其家属也被遣送邺县(曹魏王城)充当质任,最终连呼厨泉自己竟也入邺为质。

建安中,呼厨泉南单于入朝,遂留内侍,使右贤王抚其国,而匈奴折节,过于汉旧。--《魏书乌丸鲜卑东夷传》

与此同时,南王庭则被肢解为5部,势力进1步遭到瓦解。

而单于家族的衰败也为屠各贵族的崛起创造了客观条件,掀开了历史的又1篇章。

人情如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呵呵,1饮1啄,莫非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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