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相同,为“戴武冠、穿绛朝服,配水苍玉”。
武冠便是鹖冠。
所不同者,是冠帽装饰。
侍中是“左貂金蝉”、散骑常侍是“右貂金蝉”。
注意:天子近臣冠帽有金蝉纹饰,插貂尾。
西晋“8王之乱”时滥封,以狗尾充数,故有“狗尾续貂”典故。
可知“侍中”与“散骑常侍”2者功能完全相同。
类似侍中、常侍者,如无兼领职务,便1文不值。
“录尚书事”的侍中相当于丞相,但白板无前缀的侍中,与空气无异。
注意:曹魏侍中是“侍中寺”首领,有“省尚书事”的职能。
但彼时尚书令和中书令(魏明帝时增设)典中枢机要。
曹魏制度,常置4名侍中、4名散骑常侍。另有黄门侍郎、散骑侍郎各4名,位阶略低。
注意:散骑常侍正3品,散骑侍郎正5品。
散骑常侍,置4人,典章表、诏命、手笔之事。--《齐职仪》
由此,位尊而无实权的“散骑常侍”,也就成为天子近臣出镇地方之前、最好的“挂名履历”。即所谓“仕途跳板”。
毫无疑问,此职后被司马家垄断,变为操弄选举、大吃空饷的“猥职”。
魏文帝,也就是孝子丕虽忌刻奸险,但压制宗亲、贬抑宦官、提防外戚,确实做到了身体力行。
魏明帝曹叡荒淫奢靡,但持法严苛,亦为守成之君。
应该说,曹魏对宗室、外戚、宦官3者的干预制约,是颇为成功的。
从君主专制形态的后续发展看,实际是在沿着文、明父子的老路前进。
只因2帝短寿,故遭奸臣篡国。
夫妇人与政,乱之本也。自今以后,群臣不得奏事太后,后族之家不得当辅政之任。--《魏书2文帝纪》
帝常言:“狱者,天下之性命也。”每断大狱,常幸观临听之。--《魏书3明帝纪》
即便是齐王曹芳时代,夏侯玄、曹爽这对表兄弟也仍在努力改制、锐意进取,削弱士族平抑矛盾。
由此,司马氏滥封诸王,也就显得尤其“猥琐而不识大体”,是典型的开倒车。
注意:上述引号部分引自《毛选第2卷》,批判结党营私行为。
文多不载。
延康元年(220)时,司马兄弟对曹丕宠信旧人,授“散骑”以为仕途跳板的行为,极端不满,屡次谏阻。
但就是同样的兄弟2人,在3十年之后(249),却带头利用“散骑官”滥封公族,将昔日的“忠言”彻底丢进了垃圾桶。
可见,其人心存天下、擢拔群贤是假;
欲壑难填、营建私门才是真。
后世相类似者,唯有“明太祖滥封群子”可堪伯仲。
但老朱崩后,经靖难之役、浴血而起的燕王,开创了不朽盛世;
因此,朱老4将“明祖失政”予以遮掩。
简言之,就是削藩。
同是滥封的西晋,开国之后,却1言难尽…
8王之乱,5胡乱华,徒令后人无限唏嘘!
唉!悲哉!
…
且慢,咱们还没说完?
哦对。
赵旻不可能与袁绍合谋,他正准备推广披着3学制外衣的科举,怎么可能容许士族垄断官位?
接着上1章,继续为您说。
咱们聊1聊甄姬和陈思王曹植的风流8卦…啊呸!真俗!…暧昧关系。
甄氏之死的另1原因,即源自她与曹植的暧昧关系。
关于甄氏与曹植的风流艳史,虽多为小说家之妄言,但也存在些许线索,曹植所撰《感甄赋》即为其1。
曹植在《赋》中1方面盛赞洛神之绝色,另1方面又感叹人神道殊、不能结合。
此赋的成文时间恰在甄氏之死翌年(222),不由令人遐思联翩。
黄初3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感甄赋》
明帝对叔父与生母的关系或有耳闻,他登基之后,遂改《感甄赋》为《洛神赋》,似为遮掩。
魏东阿王(曹植),汉末求甄逸女,不遂,后作《感甄赋》,明帝改为《洛神赋》。--《文选洛神赋》李善注引《记》
鉴于甄氏是文帝之妇,明帝之母,其形象问题涉及皇室尊严…
因此无论她是否与曹植有染,皆不可能被录于史书。
更何况曹植死后,曹叡便明令秘府机构彻底销毁与曹植相关的1切罪状记载,因此对曹植、甄氏的关系问题,也便更加无迹可寻。
其收黄初中诸奏(曹)植罪状,公卿已下议尚书、秘书、中书3府、大鸿胪者皆削除之。--《魏书陈思王传》
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除《感甄赋》外,王沈《魏书》中还存在1处显著线索,暗示了曹植与甄氏的暧昧关系。
建安2十1年(216),曹操东征孙权。
彼时,“武宣皇后、文帝、明帝及东乡公主皆从”,而甄氏则留居邺县。
结果翌年(217)大军班师之后,众人竟见到独居已久的甄氏“颜色丰盈”,纷纷表示惊诧。
甄氏对此则随意搪塞,称“(曹叡)等自随(卞)夫人,我当何忧”。
2十1年,太祖东征,武宣皇后、文帝及明帝、东乡公主皆从,时(甄)后以病留邺。2十2年9月,大军还,武宣皇后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