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很明显,我收留你,让你做妾,是对你的厚爱,你要感激涕零,莫要得寸进尺,不知好歹。
棠溪摸了摸脸上的伤疤,这是他们家失火那晚,房梁下来,砸伤了娘,木屑毁了她的脸。
难道自己是孤女,脸毁了,离了裴家就不能活了吗?
“裴秀才,别忘了当初送我来你家的人是谁?曹家同意这门亲事?”
裴汶翰一愣,这才想起当初送棠溪母女来的人,正是倾雪的父亲和县学的张教谕。
他们的婚事也是在两人的见证下定的。
裴汶翰的脸色一时间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青如同调色缸一般。
“那又如何,我们之间并没有订婚文书,没有成婚文书。我当时只是不想让棠婶子遗憾离开才被迫答应的。更何况,我都让你留在裴家了。”
她稀罕留在裴家吗?
“那我是不是应该对你们感恩戴德?”
裴汶翰看到棠溪这倔强讽刺的态度,彻底没有了耐心,抿着嘴唇站起身说道:“棠溪,我也只是通知你一声,不管你同意不同意,都改变不了我娶倾雪的决定。”
说完,正准备离开,就听到房门砰的一声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