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饮而尽。
裴聿川把手中的杯子放下来,仰头靠着沙发,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阖上眼睛静坐片刻。
快三十岁的男人了,如今这颗心却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躁动不安。
似有若无的一声轻笑响起,像是自嘲。
越活越回去了。
——
第二天。
林缺顶着一头凌乱短发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隐隐作痛,眼睛也有些疼。
昨晚在酒吧发生的事情他都记得,只是到了车上睡着之后,他就不清楚了。
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林缺揉了揉眉心,余光里扫到床头柜上放着的药盒,他微微一愣,随后若无其事地下床,来到洗手间。
镜子里的人双眼红肿,像是哭了许久。
昨晚又做噩梦了。
梦里,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做了什么惹恼了宋云铮,对方把他关进了阁楼里,关了两天一夜。
既是梦,也是上辈子真实经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