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祎微微疑惑:“怎么开着门?” 李星然解释道:“刚才有只小猫跑进来,我就没关门。” 许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哪里有猫的影子。 “哎?刚刚还在这里。”李星然也有些疑惑,但很快又找好了理由,“可能是见到有人来,就跑了。” “有可能。”猫见人跑掉倒是很正常,许祎按住了心中那点不安。 忽然她听见李星然“啊”了一声。 “怎么了?”许祎被这一声吓得不轻,赶紧去看好友发生了什么,却见自己的好友笑嘻嘻地竖着一根手指头道:“没事,破了点皮。” 许祎没好气地把手指往旁边一拍。 那边李星然还在嘟囔:“许祎,你变了,变无情了,你以前都不这样的。” 许祎无奈道:“行行行,我变了,要不要给你叫救护车?” 李星然摆手:“那倒不用。” 她那副翘着下巴,极为自得的样子成功把许祎逗笑。 经过她这一打岔,许祎心底里最后一点疑虑也给打消了,随手夹了一筷子糕点进嘴里。 逗完许祎,李星然却目光沉了沉,她不记得手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刚才并没有磕到碰到,而且伤口愈合的速度似乎变慢了。 “星然,想什么呢?” “没事。”李星然随口应了句,眼见着手上伤口愈合,她也不多想了,总不会有什么事的。 “对了,你跟言自清解释清楚了吗?他怎么说?”李星然问。 许祎叹了口气,道:“倒是解释清楚了,这位大师兄还挺好说话的,就是言自清受了太大打击,到现在眼眶还是红的。他说要把如雪带回去安葬,我答应他等事情办完就带他去,所以今晚也宿在这里。” 话音刚落,就听见隔壁南无寻的房间刚嘎吱一声打开,紧接着哐当一声,门被重重甩上了。 光听声音就知道南无寻是看见了某人。 言自清也不恼,路过他们这间房间时对着李星然他们浅浅一笑,颔首打了个招呼。 这位言师兄看起来脾气是不错。 李星然:“那你们后面是去皇宫了?” 许祎点头。 “如何?” 许祎用九个字概括了今晚的北域皇宫:精彩又荒诞,像出闹剧。 据她所说,当时的场景是这样的。 刚到大殿门口,就听到了一声巨响,只见大殿中央一座吊灯碎在地上,旁边还插着一把金剑。 满朝文武低着头,头上冒着冷汗,像鹌鹑一样战战兢兢站于一角,不敢多言。 而大殿中央情况就更乱了。 习喻手上抓着他七哥习景的胳膊,脚上踩着他十四姐习昭的衣裙,发疯道:“今晚一个都别想跑!把账都给我算清楚!” 他对习景道:“七哥,你为何会出现在幻境中?肩膀上的伤又做何解释?是不是你勾结了妖怪害了我们国都里的人?” 紧接着他又对习昭狞笑道:“不知弟弟做了什么惹十四姐如此不快,非要除之而后快。” 习景和习昭一时无言,他们真想不到一向纨绔的弟弟翻起脸来能这么不留情面。 他的十二哥习暮躲在角落里眼见事情不妙,便想绕到背后偷袭,习喻眼尖,右手拿起一剑就往那方向一投,直接刺中他的脚,习暮疼得满屋子乱转,也顾不得什么文雅了,张口把在场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李星然淡定地喝了口茶,“听起来还好嘛,接下来呢?” 许祎瞧了她一眼,端起茶:“接下来就更混乱了。” 国师仲月也到了大殿中,不知为何,她一见那皇位宝座就有些走不动道,直直向皇座走去。 习昭发现了她,喊了一声国师救我,可仲月充耳不闻,只是从袖带里掏出了定水珠。 眼见着她就要登上皇座,习暮也不干了,举起那把刚刚刺穿了他脚的剑就飞了上去。 仲月手一挥就将人弹了出去。 就这一下,言自清感受到妖气,召出剑就与之打斗了起来,与此同时,影一也赶到了皇宫。 他激愤喊道胆敢伤我尊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便也加入了战斗。 好好一座大殿,噼里啪啦的砸东西的砸东西,砍人的砍人,朝臣们这边躲躲那边躲躲,心里都在咒骂,我特么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做了你这里的官。 李星然想象了一下那场面,嘴巴一抽:“那最后是谁继位了?” 许祎喝了口茶,慢悠悠吐出两个字:“习梦。” 这个名字听着有些耳熟,李星然想了一会,才想起这人是北域皇族里最小的公主,此人太没特点,常常使人忽略,就连民间流行的话本子都没有过多的介绍。 许祎:“在一片混乱中,她拾起丢失在地上的定水珠,步履沉稳的踏上大殿,在所有人都没注意时,坐上了皇位,并在仲月被制服之际,挥剑砍下了仲月的头颅,宣布成为新任国君。” 李星然手一抖,糕点掉在了桌子上,这也是她从来没想过的结局。 后续的一切就很理所当然了,新任国君继位,处置了别有用心又坏事做尽的哥哥姐姐,下令严查月明山祭阵事件,这样也算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