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怕自己掉下去,双腿忙缠住他的腰,手勾上他的脖子。
他一手托着她的屁股,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腋下。双眸已深陷欲海,手开始不轻不重地捏起她的脸颊。
林渔咬着自己的唇瓣,发出几声低吟。
他突然说:“你。”
他是在回答刚才的问题。
她哼了一声:“你就知道欺负我。”
她是他的。
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他低下头去吻她,她迷蒙的眼睛张开,仿佛覆着一层初春的雾气。双手依赖地往前伸,喃喃低语。
他将耳朵贴近了,听见她一直在重复。
今安,你抱抱、抱抱我。
———
过完寒假,小陆一头猛扎进学习中。每天都是满课,下了课还要写作业,只有周末才抽的出一天陪她。——简直比他高考那会儿还拼。
林渔跟他商量:“小陆,你也不用每周都来看我的。”她摸着他消瘦的脸,“你现在读书这么幸苦,每周还要赶到我这边,是不是很累?”
“不累。”陆今安放下书,抓着她的手亲了下,“渔宝,看到你我就不觉得累。”
她坐上他的大腿,他便自然地环住她。
两人抱了一会儿,他突然说:“渔宝,我真希望我能比你早出生几年。”
这还是他第一次提起关于“年龄”的话题。
“怎么突然这么说?”
纵使他再努力,再怎么压缩、逼迫自己成长起来,他也无法跨越横亘在两人之间“六年”的差距。这学期他几乎没有时间陪她,看不见她,他的心犹如悬在万丈深渊中。他只怕自己还没成长起来,渔宝就已经等不了他。
可如果是他比她年长。那么,等待的人便是他。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她长大,他会将她保护得好好的,不让她受一点苦。
他看着她,眼神有些哀伤。
“那你今天想不想做一下哥哥?”她抚着他紧绷的眉,在他耳边笑了一声,轻柔唤,“今安哥哥。”
陆今安耳尖微红。
她噗嗤笑了出来,这么不经撩。
“今安哥哥。”她食指点他的胸膛,继续勾他,“你太可爱了。”
陆今安闷声不响,将她一把扔到床上,捏着她的下巴,沉沉说道:“乖。”指腹慢慢划过她的嘴唇,“再叫一声。”
她弯着眼睛瞅着他。
他盯着她:“乖渔宝,再叫一声。”
啊,要疯了。
林渔仰起身子去舔他的唇,“哥哥好甜。”
“嗯,哥哥给你吃好的。”
凌晨两点半,林渔被一个电话吵醒。她看见手机屏幕上的“何晟铭”两字,一下子清醒。她打开台灯,从床上坐起来,迟疑地拿着手机。
应该是不小心按到的吧。
可她挂掉,对方立刻打回来。
或许是有什么急事呢。
林渔终究还是接通电话:“喂?”
是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还夹着明显的地方口音:“林、渔,是吧?”得到肯定,他像是摆脱了什么大麻烦似的松了口气,“你过来人民路xx号来接一下人,他睡在地上!”?
“快点啊!这个小伙子喝得烂醉,大晚上躺在马路中央,不要命的!”
林渔有点懵,“啊……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现在——”
“他通讯录里就你一个人!你是不是不想来啊?”男人直接打断她,语气逐渐烦躁,“你快点行不行啊,我要走了,你不管我也不管了,让他躺在地上自生自灭吧!”
“……好吧。”林渔抓了抓头发,将手机放在床上开了扩音器,从衣柜里随便掏了件羽绒服穿上,“你地址发我一下。”
街两边的店铺都关门了,只有路灯还在辛勤地劳作。前方路灯下有个人影在向自己招手,她走到跟前,看见何晟铭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
男人打量她一眼,将手机递给她,又指了指地上的书包:“你快把他送医院吧,大冷天的,穿这么点,还在地上躺着,我看他已经有点发烧了。”
“谢谢你啊。”
林渔蹲下来,手触了触他的额头,然后轻轻拍他:“何晟铭、何晟铭。”叫了很久他都没有反应。
“不用叫了,我刚才扇他都没反应。”
“……”怪不得他脸这么红。
最后,好心人帮她将何晟铭搬到出租车上。
司机问她去哪。
“附近的医院吧。”
她刚说完,一道嘶哑的声音在她右侧响起。
“和平路御水湾。”
“你醒了?”她问,“不去医院?你好像有点发烧。”
何晟铭闭着眼睛,微微干裂的嘴唇张了张:“不去。”
凌晨的车很少,他们很快就到了。林渔先下了车,再打开何晟铭那一侧的门,探身进去,问:“你还站得起来吗?”
何晟铭试图撑起身体,抬起一半又跌下去,然后他掀起眼皮无声地看向她。
林渔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一鼓作气将他拖了出来,门还没甩上,何晟铭整个人就摇摇晃晃朝她倒了过来,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像是被一座大山压着,她有点透不过气来:“何晟铭,你松开。”
将人扶到楼上,林渔已经累得不行了。何晟铭输入密码,回头看靠在墙上喘气的她,略一偏头,示意她进来。
“我就不进去了,我现在打——”手机只有3的电,恐怕还没走到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