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当奶奶的!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杨小芳气得几乎要失控。
“你知道吗,如果魏牡丹有个三长两短,将来谁来替咱家赚彩礼啊?!”
杨小芳其实并不在乎魏牡丹,她只巴望有个乖巧的侄女,好将来嫁出去换彩礼!
天刚蒙蒙亮,魏诚忠一家就把四海庄闹得沸沸扬扬,吸引了不少人围观看热闹。
罗皎皎一瞧见椅子上坐着、脸色红得吓人、只剩一口气的魏牡丹,心里就慌了,“你们大人怎么搞的?!孩子都病成这样了,还不赶紧带她看大夫?!”
魏诚忠平时就不待见罗皎皎,“看大夫?咱们这村镇里也就陈子栖一个土大夫,她能给我侄女治病?!”
一想到魏诚贺家日子过得舒坦,而他自己每天醒来就得面对这些糟心事,魏诚忠心里那个气啊,一脚就踹向了魏牡丹。
魏牡丹坐的椅子本就不稳,这么一踹,魏牡丹直接摔到了地上,头撞着地,痛得昏迷中的魏牡丹哼了几声。
“这还得了!大人不顺心,就拿小孩撒气,你们就是这样当长辈的?!”
罗皎皎实在看不下去,挽起袖子上前一把拉住了正和赵香兰撕扯的杨小芳。
杨小芳本想反抗,可之前揍赵香兰已耗尽了力气,这下被罗皎皎逮个正着。
“放开我,放开我!”杨小芳像条疯狗似的狂叫。
红花见状,连忙去找陈子栖,连带着把魏诚贺也喊了过来。
“阿栖你快过来,魏牡丹怕是真的不行了!”红花焦急地拉着陈子栖的手说。
这时,魏诚贺也紧跟着陈子栖,两人脸色都是难看得不行。
这还是人吗?!
陈子栖恨不得把杨小芳痛打一顿,走到魏诚忠院前,只见魏牡丹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罗皎皎见陈子栖到了,立刻放手,“阿栖,你总算来了!”
“让我看看牡丹!”
陈子栖看着魏牡丹的样子,心里已经凉了大半。
“不成,你不许碰!”
这时,杨小芳和魏诚忠一起冲上来拦在陈子栖前面。
“你们俩是不是被野狗咬了,疯了不成?!”陈子栖怒斥道:“我也是牡丹的三伯母!”
“我怎么知道你是想救牡丹还是害牡丹?!”魏诚忠瞪着陈子栖恶狠狠地说,“老三,管好你家婆娘!大清早的,衣服都不穿整齐就往外跑!早晚被野汉子勾走!”
陈子栖这才想起,俩人正躺在一起,转身红花就敲门闯进来,两人匆忙换了件简单的衣服就出门了。
因为一路焦急,陈子栖的扣子都开了两颗。
魏诚贺一脸严肃,挡在陈子栖前面,用自己的身躯筑起一道人墙。
她扣好了扣子,随即对两人说:“让开,这是救命的事,我不收钱!”
“那我怎么知道你没安好心呢!”杨小芳脱口而出。
好嘛。
收钱看病怕被骗钱,免费看病又怕有阴谋!
合着她陈子栖怎么做都不是人了!
可事已至此,顾不上那么多了!
“魏诚贺,你快来,把牡丹抱进屋,我要给她看病!”
陈子栖一声令下,原本挡在前头的魏诚贺身形一闪,立刻抱起魏牡丹进了屋,凭着他魁梧的身板,魏诚忠夫妇两人拦都拦不住。
“别管了!”杨小芳咬牙切齿,“我看魏牡丹那脸色,烧得发黑,恐怕是治不好了!”
她贴近魏诚忠耳朵,“到时候魏牡丹要是死了,我们就说是陈子栖那丫头治死的,再要点钱,就算不行,骗个十斤粮食总行吧。”
杨小芳美滋滋地盘算着,仿佛魏牡丹的死已经是注定的,魏诚忠也被说动了,甚至有些希望魏牡丹早点烧死算了。
屋子里。
魏诚贺把魏牡丹放到床上,魏牡丹浑身滚烫,脸色难看极了,还不停抽搐,瘦削蜡黄的小脸扭曲得厉害。陈子栖立刻伸手去摸脉,但脉象已经乱得辨认不清了。
她有些警觉,从怀里掏出两个口罩,分别给自己和魏诚贺戴上。
生怕魏牡丹染上了瘟疫,可她明明给魏牡丹准备了香囊。
难道香囊不管用?
陈子栖皱着眉,继续检查魏牡丹的身体。
“吱吱,能帮我看一下牡丹的情况吗?”
【可以】
【检查完毕,魏牡丹,女,六岁,父母……】
听着吱吱报出的一大堆数据,陈子栖头都大了,“告诉我是什么病。”
【高烧、破伤风】
破伤风?
陈子栖一惊,魏牡丹好端端的,怎么会得破伤风?!
她急忙查找魏牡丹身上的伤口,摸遍四肢也没找到什么,最终在魏牡丹的屁股上发现了一根钉子。
钉子就扎在魏牡丹身上,陈子栖眼眶都红了。
杨小芳这个不尽责的长辈,孩子身上有钉子,她怎么就没发现呢!?
魏诚贺眼睛紧紧盯着陈子栖,当他看到陈子栖掏出那颗钉子时,怒火中烧,恨不得马上冲出去把魏诚忠夫妇撕碎。
“钉子生锈,魏牡丹应该是得了破伤风!”
她不确定这个时代有没有破伤风这回事,只好这样跟魏诚贺解释。
“你去外面守着,我会尽力想办法。”
高烧她能治,但破伤风在现代才有预防疫苗,现在发作了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正想着,突然吱吱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宿主,吱吱提议搭配使用高端的退热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