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媳妇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满脸都是对陈子栖的感激之情。
“子栖,真没想到……多亏了你,刚才的事都是一场误会,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夫人,老李头媳妇在处理人际关系上也是有一套。
家里这些日子没米下锅,夫妻俩只能靠吃之前的稀糊糊勉强维持,结果老李头居然饿得晕倒了。
刚才看到那情景,她真是吓得不轻。
老李头在妻子的搀扶下站起身,冲陈子栖点了点头。
“子栖,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老李头说着,又咳了几声。
因剧烈咳嗽而面色泛红:“老李头我也信任你的医术,不过……那三个外地人还是要仔细检查,千万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老李头显得有点拿不定主意,可毕竟陈子栖刚才救了他一命,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
见自己的事没个结果,两个人也不想再待下去,告别后急急忙忙离开了魏家。
第二天一早,陈子栖去看苏杭夫妇,却发现原本好端端的房子,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大窟窿。
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陈子栖走进屋里,只见院子里全是垃圾和石块。
那些东西散落在院子里,看样子是被人丢进来的,地上砸出了好几个坑。
“苏杭,姜秀妹,你们还在吗?!”陈子栖探头焦急地问。
过了会儿,屋里有了动静,姜秀妹捂着头,慢慢开了门,见来的人竟是陈子栖,不由吃了一惊。
“陈子栖村长,你怎么来了?!”姜秀妹勉强笑了笑,“进来坐吧,外面冷得很。”
陈子栖点点头,但眼睛一直盯着姜秀妹的伤口不放。
伤口的样子很吓人,像是被人硬生生砸出来的。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陈子栖一看屋里的景象,愣住了。
“这……这到底是咋回事?”
只见屋里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全被石头砸烂了,烂菜叶和泥巴到处都是。
苏杭身上也有不少伤,特别是眼睛肿了一只,青一块紫一块的,看起来特别狼狈。
“村长,小事……小事。”苏杭摆摆手,显然不想跟陈子栖细说。
陈子栖哪能这么算了,拉住苏杭连珠炮似的追问。
“这到底是咋回事?谁干的?!”
他叹了口气,“也不清楚是哪个干的。”
旁边的姜秀妹插话说:“昨晚我们俩正睡得好好的,不知道咋的……外面就闹腾起来,然后……”
说到这儿,她的声音有点哽咽。
陈子栖心里有数了,估计是村里那些人干的好事,趁黑干坏事,还以为她查不出来呢!
“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讨个说法!”陈子栖喊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可刚走出去几步,就被姜秀妹一把拉住了。
两人都摇头,脸上带着歉意的笑。
“村长,算了吧。”苏杭开口道。
姜秀妹点点头,“是啊村长,您肯收留我们就已经是我们莫大的福气了,我们知道,现在这年头过日子都不容易……”
听了夫妻俩的话,陈子栖只能叹气,“你们俩就是太好说话了!”
“没事的,村长,慢慢就会好的。”苏杭抱歉地笑笑,“反倒是让村长为我们担心了。”
听着苏杭客套的话,陈子栖摆摆手,“别叫我村长了,叫子栖就行。”
“你们是从哪个镇子来的?过些时候我们要出去买东西,如果方便,就帮你们去老家那边打听打听。”
一听“出去买东西”,夫妻俩的脸色骤变,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
姜秀妹是个温柔的女子,她抓住陈子栖的手摇了摇。
“买东西?不……别出去。”
陈子栖看到姜秀妹说话时嘴唇都在抖。
“这是咋了?”
难道外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心里顿时好奇起来。
姜秀妹显得特别害怕,她看向了丈夫苏杭。
苏杭上前看了看屋外,确认没人后,才压低声音对陈子栖说:“我们一路赶过来,半路遇到了山贼,听山贼们说……山里头有人得了瘟疫。”
“瘟疫?”陈子栖眼神一紧。
恐怕又是不知道什么种类的瘟疫。
“我们一路上看到不少尸体,大多数是逃难的难民,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抢光了,有的……连衣服都被扒走了。”
姜秀妹说到这里,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我们一家眼疾手快,藏在草堆里,才没被抓走,可惜的是,当时在我们前面的那几个人……”
苏杭说到这里,也说不下去了。
“其实我们那时候也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收留难民的,是前面的乡亲告诉我们的。”姜秀妹接着说。
苏杭跟着补充道:
“听说孔雀村这里能收难民,所以我们一家三口才逃过来的。”
原来如此,听着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陈子栖的脸色越来越沉。
没想到,山上的土匪居然也染上了瘟疫,如果这些土匪把目光转向青山镇……
陈子栖想到这儿,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从怀里掏出一些吃的,递给了夫妻俩。
两人本不想收,可陈子栖坚持要给。
“拿着吧,让你女儿多吃点,这么小的年纪,不能跟着我们一起受苦。”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