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最紧迫的问题是要解决云杉军的生计。得知云杉军上下共有百人之后,陈子栖显然陷入了困境。
原以为土匪不过几十人,没想到竟然过百。
这样一来,安置成了一个大难题。
这么多人,一时间该往哪儿安排?
四海庄虽有多余的房屋,但突然间接纳这么多人,恐怕会引起不少人的猜疑。
再加上附近确有荒山存在,大家也可能猜测到这些人的来历。
陈子栖心中盘算,最后决定先让部分云杉军成员入驻四海庄,协助农活。
虽然她有系统的帮助,也不能无条件供养这上百人。
“你们稍等片刻,我去柴房取些种子,后山还有很多未开发的土地,大家可以自行分配耕种,待来年丰收。”
众人听了陈子栖的话,纷纷点头,心中充满感激。
宋疆更是感动得几乎要跪下,幸亏被陈子栖一把扶住。
刚走到柴房,却发现柴房门大开,里面存放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
陈子栖眉头紧锁,快步走进去,原本收拾整洁的柴房此刻一片狼藉,所有物品都被移位,不少东西散落在地上,还有几个明显的脚印。
“这是怎么回事?”宋疆跟过来,看到柴房的惨状也是一惊,“子栖姑娘,你们家这是遭贼了吗……?”
陈子栖看着那脚印,大小与自己的差不多,应该是女人的脚印。
她心里立刻生疑,首先把目光投向了赵香兰。
但很快,她否定了这个念头,赵香兰是个年逾半百的老妪,一双小脚如孩童般大小,绝不可能留下这样的脚印。
那么,还能是谁呢?
陈子栖心里不禁冒出了疑问,就在这一刻,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转头一看,发现是魏诚贺回来了。
两人眼神一对上,魏诚贺立刻从陈子栖的眼里读出了问题所在。
他大踏步走向柴房,看到那惨不忍睹的情景,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冰冷的眼神里闪烁着怒火,微微眯起眼睛,好不容易才掩饰住眼中的怒意。
“外面那些脚印怎么回事?”魏诚贺望着陈子栖问。
陈子栖跟在魏诚贺后面走出屋外,果然看到篱笆旁边有一串脚印,比屋里的要大许多,显然属于一个男人。
一男一女合伙干的?!
陈子栖瞬间就有了怀疑的对象,心里一阵恼火,没想到魏诚忠夫妻俩竟是如此不安分。
“子栖姑娘,你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了?!”
宋疆怒气冲冲地说着,原先那文雅的模样荡然无存,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无赖味儿。
“你放心,不管是谁敢动你,那就是跟我们云杉寨,不……跟我们云杉军作对,我们一定会给你讨个说法的!”
陈子栖见宋疆还是这副打砸抢的做派,摆了摆手示意他停下。
“我们现在是为百姓谋福利的好人,别再摆出这副打家劫舍的样子,我们要去讲理,不是去打架!”
特别是魏诚忠夫妻这对无赖,要是遇上像宋疆这样的,怕是再有理也说不清了。
陈子栖和魏诚贺走在前头,云杉寨十几个人跟在两人后边,很快就到了魏诚忠家门口。
大门虚掩着,陈子栖轻轻一推,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三伯母?”院子里响起清脆的童声。
听见这个称呼,陈子栖不由一怔,抬头望去,只见院子里只有魏牡丹一人站着。
“牡丹?”陈子栖看着眼前的魏牡丹问道,“你大伯他们呢?”
魏牡丹摇了摇头,眼里带着些微的慌张。
见她这样,陈子栖心里马上起了疑心,大步上前抓住了魏牡丹的手。
“他们在哪里?!”
面对陈子栖的质问,魏牡丹低着头嘀咕着什么,眼眶已经泛红,眼泪在眼底打转。
“不知道,三伯母,你快走吧,快走吧!!”
魏牡丹偷偷用手袖抹掉眼角的泪,瞥了陈子栖一眼,随后举起手里的扫帚,向着陈子栖身上打来。
这一连串的举动让陈子栖一头雾水,正想问清楚,身边的翠花却已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陈子栖心头暗叫不好,正准备阻拦,却已来不及,翠花一把夺过魏牡丹手中的扫帚,用力一推,将魏牡丹推倒在地。
尘土飞扬,魏牡丹仰面摔倒,陈子栖和翠花不约而同地捂住鼻子咳了几声。
“坏人……坏人!”魏牡丹捂着屁股,哭喊道,看向翠花的眼神满是恐惧。
“翠花,你怎么能这么冲动?!”陈子栖转向一旁的翠花。
翠花听到责备,一脸无辜。
她只是想帮忙,没想到这小姑娘这么没礼貌,更没料到这一推就真把人推倒了。
但看着魏牡丹哇哇大哭,翠花心里不免有些后悔,伸手想去拉她,结果魏牡丹哭得更大声了。
陈子栖见状,连忙上前阻止,“好了,别哭了!”
她像是变魔术一般,从怀里掏出一块巧克力。
巧克力塞进了魏牡丹手里。
魏牡丹看着手里的小黑东西,有些好奇,暂时停止了哭泣。
“三伯母,这是啥?”还挂着泪珠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陈子栖。
陈子栖笑着把巧克力送进魏牡丹嘴里,“这是糖,快吃,很甜的!”
魏牡丹听话地咀嚼起来,甜甜软软的味道在嘴里散开,顿时驱散了脸上的忧伤。
看到魏牡丹真诚的笑容,陈子栖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她在魏牡丹耳边轻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