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诚忠害怕地拾起拐杖,一瘸一拐地逃离了陈子栖家。
旁人连忙围上来安慰。
“别担心,诚贺肯定会好的!”
“对,诚贺大哥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谢谢你们的安慰,我心里有数。”
陈子栖轻轻一笑,但眼中藏着一丝苦涩。
她真的有数吗?
那手术虽不复杂,但她一个人实在难以办到。
除非有人愿意帮她。
可那五万分该怎么凑?
到底谁能帮她?
见陈子栖情绪不高,众人也没多留,简单交代几句便匆忙离去。
望着在床上沉睡的魏诚贺,陈子栖上前,双手紧紧握着。
细腻的手触碰到那粗糙的老茧,陈子栖指尖颤抖,脸颊微红,小心翼翼地说:
“没关系,我一定能治好你……”
“好,我明白。”床上的魏诚贺忽然开口。
陈子栖着实被吓了一跳,急忙松手退后几步,脸红得更厉害了。
“你,你,你……醒着?!什么时候醒的?”
“你一开口,我就醒了。”
魏诚贺睁开了眼,眼神里满是柔情。
他试着要坐起来,但腿上的疼痛让他一时动弹不得。
陈子栖赶紧上前制止:“别动,万一扯到伤口,可就糟了。”
她刚用纱布给他包扎好,血应该已经凝固了,如果乱动再把伤口弄裂,恐怕又得重新处理一遍。
“你……外面的事儿,你都听见了?”
陈子栖试探着问,心里暗暗咒骂魏诚忠,真是个没心肝的家伙。
魏诚贺点点头,其实从魏诚忠进门那刻起,他就被吵醒了,魏诚忠的话更是听得一清二楚。
自己会变成瘸子吗?
魏诚贺心里想着,脸上却依然堆满笑容。
“要是成了瘸子,你会不会嫌弃我……”
话没说完,就被陈子栖打断了。
陈子栖紧紧握住他的手,眼里满是坚决。
“不会!有我在,你绝不会变成瘸子!我会治好你的,相信我!”
望着陈子栖那双真诚的眼睛,魏诚贺点了点头,伸手轻抚她鬓角的碎发。
“我相信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信你。”
陈子栖脸蛋瞬间红了,抽回了自己的手,狠狠瞪了魏诚贺一眼。
“我去厨房给你做点吃的,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我。”
另一边,在魏诚忠家门口。
只见魏诚忠拄着一根拐杖,一瘸一拐地跳回了自己屋里。
“娘的,这陈子栖真是个母老虎,还真打了老子,疼死我了!”
他边说边把拐杖扔到一边,心里那个气啊。
他为了羞辱魏诚贺,特意花钱买了这拐杖,结果非但羞辱未成,反而挨了一顿揍。
“这叫什么事嘛?!”魏诚忠一肚子火。
刚进屋,魏诚忠正想喝口茶,一见屋里的乱七八糟,立马傻了眼。
屋里没一处干净的地方,雪开始在屋内融化,雪水到处流,地面湿漉漉的。
桌子上更不用说,原本摆放整齐的杯子,现在都不知所踪,定睛一看,全摔碎在地。
“飞了,哈哈哈!”
魏诚忠正愣着,忽然听见杨小芳的声音从屋另一头传来。
只见大冬天的,杨小芳只穿了件薄衣,手里拿着风筝,像在玩耍一般。
魏诚忠见状,差点没气疯,抓起凳子就朝杨小芳头上砸去。
杨小芳被这一击,哎哟一声,来不及闪躲,脖子被砸中。
她捂着脖子跑到一边大哭:“你打我,你打我,我告诉爹去!”
“你个疯婆娘!不做饭,不洗衣,把家搞成这样,活腻歪了是不是?!”
在陈子栖那里受的气,魏诚忠一股脑全撒在了杨小芳身上。
揪着杨小芳的衣服往屋里拽,可杨小芳力大无比,一时之间反倒是魏诚忠处于下风。
这下他心里更憋屈,抄起旁边的花瓶,直接砸在杨小芳头上。
杨小芳一愣,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紧接着,杨小芳像滩软泥一样,倒在地上。
重获“自由”的魏诚忠喘着粗气,瞪着不省人事的杨小芳,狠狠啐了一口。
“呸!也不瞧瞧家里谁说了算,你还敢来找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骂骂咧咧走进屋,忙整理自己的衣物,看着满身的泥土,怒火更甚。
换好干净衣服出来,见杨小芳还躺着不动,不由踢了踢。
“别装了!还不快起来做饭!!”
喊了好几遍,都没得到回应,魏诚忠心里有点慌了。
他弯下腰,伸手去探杨小芳的鼻息,发现杨小芳已经没了呼吸。
魏诚忠:“哎呀,怎么死了?!”
他身体一软,向后一倒,整个人摊在地上。
眼里满是惊恐,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不就打了一下吗?
魏诚忠根本不知道自己亲手杀了杨小芳。
看着地上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他害怕极了,连忙出门把门牢牢锁上。
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将杨小芳的尸体从屋里拖了出来。
“你个丧门星,居然还给老子添堵?!”
嘴里不停地咒骂,魏诚忠本想随便丢弃杨小芳,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