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高声怒喝,正要拽着吕茶茶走,手腕却狠狠挨了一击。
因疼痛和惊吓,她下意识收回了手。
只见陈子栖正拉着吕茶茶的手,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愠怒。
“子栖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几个妇女连忙追问。
听到这些话,陈子栖觉得好笑。
“孙阿娘,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
眼前的四个人陈子栖自然认识,就是之前难民里孩子生病的那几位。
之前在城外,她们就经常对吕茶茶非打即骂,没想到到现在还是穷追不舍。
站在孙阿娘后面的刘大丫听到陈子栖的话,立刻不高兴了。
“子栖姑娘,这小蹄子害我们孩子差点丢了性命,这笔账我们要算清楚的,你若拦着,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陈子栖闻言觉得好笑,冷冷地瞥了刘大丫一眼。
刘大丫是这些娘娘里年纪最小的,但丈夫却是最年长的,好不容易怀孕生了孩子,自然是宝贝得很。
她还记得,当时这个刘大丫听说自己的孩子生病,差点冲过去把吕茶茶咬死。
“这里是我家,我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陈子栖冷哼一声,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看着陈子栖的态度,几个妇人脸面相觑,心里有些害怕。
最后,领头的女子开口:“子栖姑娘,我们感激你之前救了我们的孩子,可是这孩子无缘无故被吕茶茶传染了病,这事儿得有个说法!”
说话的是孙阿娘,是这几个妇人里年纪最大的,也是最受尊敬的。
她的二女儿病得最重,高烧差点要了孩子的命,如果不是陈子栖帮忙,只怕孩子早就没了。
想到这里,孙阿娘的眼神望向吕茶茶时,充满了深深的怨恨。
吕茶茶吓得缩了缩脖子,显得特别胆小,赶紧躲到陈子栖的背后。
但陈子栖并不害怕,她直截了当地说:“孙阿娘,茶茶姑娘并不是有意传播疾病给你们的。这样抓着她不放,和强盗有什么不同呢?”
“现在病已经治好了,孩子们只需要休息就会恢复,为了抓一个无辜的女人而把孩子留在家里,就不担心出点什么事吗?”陈子栖扬了扬眉毛,故意把病情说得更严重一些,因为她知道这些妇女非常疼爱自己的孩子,正好利用她们母爱深沉这一点。
一旁的孙阿娘听了陈子栖的话,不由得有些动摇。
账可以慢慢算,但如果孩子们有个万一……
然而刘大丫根本不管不顾,直接冲到陈子栖面前,伸手就要去拉吕茶茶。
“我才不管那么多!”刘大丫声嘶力竭地说:“吕茶茶让我孩子生病,说不定她身上还有其他什么病,她在我们石灰村待着,难道要我们所有人都跟着遭殃吗?!”
青山镇包括四海庄、千都庄、石灰村、周家村这几个村落。
陈子栖住的四海庄虽然地方大,但也一时容纳不了三百多名难民。
于是她让难民们分散开来,这些难民之前基本来自同一个村子,很快就占据了邻近的石灰村。
几乎所有难民都住进了石灰村,吕茶茶也不例外。
妇女们安顿好孩子后,想起石灰村里还住着这么一个不祥之人,便一路把吕茶茶赶到四海庄来了。
听了刘大丫的话,吕茶茶的眼泪又开始不停往下掉,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
“我没有病……我什么都没做错……求求你们放过我好吗?!”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如果是男人见到或许会心生怜悯,但眼前都是妇女,对吕茶茶这样的女子更是厌恶。
几人见她这样,眼中都闪过浓浓的厌恶。
刘大丫更是气愤,捡起地上的土块就要砸过去,幸好陈子栖及时阻止,把土块重新扔在地上。
扔出去的瞬间,土块化成了粉末。
“你们在石灰村的事,我陈子栖管不着,但这里是四海庄,我是四海庄的村长,如果你们再敢嚣张,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话让妇女们心中生出几分忌惮。
他们刚入住石灰村,虽然有了住处和田地,但很多方面还需要其他村落的支持,如果没有四海庄的帮助,肯定会困难许多。
若是得罪了村长,回去可能还得挨自家男人的骂……
妇人心中有了顾忌,连最跋扈的刘大丫也乖乖闭嘴了。
“好!你给我等着!今天在四海庄我们拿你没办法,你有种就永远别回咱们村!”
“对对对!吕茶茶,你敢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孙阿娘背后的董小娘和白婶恶狠狠地瞪着吕茶茶,眼里全是无尽的愤怒。
看着几个妇人离去,一直躲在陈子栖背后的吕茶茶这才慢慢走出。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晶莹的泪珠再次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滑落。
“子栖姑娘,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今天恐怕真的会被她们打死!”
陈子栖见状连忙扶起吕茶茶。
看着眼前姑娘骄傲的身材,陈子栖也忍不住转过头去。
即使重生两世,见到这样的身材还是有些……
羡慕。
“没事,你看你身上多脏,我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如果不嫌弃,就拿去吧!”
吕茶茶听了这话,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点头后随陈子栖一起进了屋。
正坐在桌边吃饭的一家三口,见到进来的少女都愣了一下。
两个孩子好奇地打量着吕茶茶。
“这个姐姐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