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好。
郎岩倒不至于再刁难石玉芬，他脱下半旧的大衣，里面是干净整洁的白色毛衣，跟他古铜色的脸色对比鲜明。
王超提着医药箱跟上去，“郎医生，顾老先生在里面。”
郎岩却没急着进门，而是冲进来的季寒城点了点头，“不早点来？”
沈曼就笑，“早来干嘛？有好事儿啊？”
石玉芬的脸，彻底黑下去。
同时她也庆幸，自己最丢人的样子没被沈曼看到。
不然她以后怎么立威？
郎岩一笑。
郎岩检查病人时，不允许任何人旁观。
他带上门，入眼是一张苍白的面容。
皱着眉，他问，“顾先生，又见面了。”
顾汉阳缓缓睁开眼睛，他浑浊的目光，露出些许光芒，但是太累了，光芒转瞬即逝。
张开嘴，声音很低，“是啊，又见面了。”
没想到，还会再见。
郎岩也不再闲话。
他单刀直入，“你的病例我看过，有个疑问，你先回答我。”
顾汉阳沉默。
“你应该猜到了我要问什么，很简单，你的心脏，谁的？”
顾汉阳很低很低的笑，笑的格外疲惫，“不愧是郎岩，一眼就能看出真相。”
郎岩拽一把椅子坐下，掀开被子帮他把脉，“都是熟人了，跟我没什么好隐瞒的，说吧。”
顾汉阳慢慢吞掉口水，嗓子如被凛冽寒风刮干了水分。
“顾曦，我的女儿。”